我和牛秀红约定在春柳车站见面,然后一起坐车去火车站广场附近的日语培训班的时间为星期天下午四点钟。
白天的时候,我去学校的浴池洗澡,浑身上下洗的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因为用的洗发水是带香味的。
回到宿舍,我又换了新洗的衣服和袜子。我把皮鞋擦的铮亮。
宿舍里的同学大多数都外出去市里游玩去了,只有姚志刚在宿舍里写着什么,他见我擦皮鞋,笑着说:"你不是为自己擦亮了皮鞋,你是为了爱情,你不是为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你为了心爱的姑娘!去吧,去约会吧,去见你亲爱的姑娘吧!"
听了姚志刚用诗歌的语言调侃我,我开心的笑了,我说满宿舍的人在星期天都去市里或者海边玩去了,只有你在家里学习呢,你可真用功啊!
诗人姚志刚扶了扶眼镜,颇为认真地说:"我在写诗,写诗是一门艺术,同时也是一门技艺,俗话说艺不压身,多一技就比少一技好啊,将来我们在工作中谁也不能保证一帆风顺,万一我不喜欢警察工作了呢,我就去报刊杂志社当编辑记者,我希望你也能多练笔写点小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爱情上,我看你最近疯狂地去外面约会啊,你应该好好学习掌握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你有了本事,爱情才能长久呢,古人云,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你好好想想吧!以我们农民家庭的身份,城市女孩是看不起你的,女人善变,我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你慢慢体会吧,生活会教会你一切的道理的!"
说完之后,姚志刚又说:"刚才的话我是说着玩的,你该约会就去约会,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要疯狂一次两次的,我看你的头发长了,去理发店剪个头发吧,你长得好看,再理个好点的发型,你人就更精神了!"
我想,姚志刚的提醒得对啊,于是,我去外面的理发店。
理发店今天理发的人多,我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理了发。
然后,我向春柳八路汽车站走去。
深秋的时节,太阳落山早,此时此刻,天色暗了下来,但是夕阳的余晖还是很漂亮的,天空中的云朵染上金色的光晕,风也变得凉爽起来,路边的树枝上不时地飘落着金黄色的叶子。
路人行色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还有许多人在车站等车,我在车站等牛秀红。
一辆辆公交车进站又出站,眼看着我手腕上的手表到了四点钟了,牛秀红还没有到来,我有些担心,担心她临时有事不能来约会了。
我又想,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我想的太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天色也越来越暗下来,身边的路灯亮起,桔色的灯光洒在马路上,我沐浴在桔色的灯光中。
我穿的衣服也不少,但是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意,于是,我在车站的马路上开始散步,从左至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地走着,身体慢慢地变暖了。
我借着桔色的路灯的光亮,看见我的手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半了,牛秀红还没有来,晚上五点多了,牛秀红还没有来,七点钟了,牛秀红还没有来。
等车的人中有一个在此接站的老大爷,他问我:"小伙子,你在这等人吗?还是坐车啊?等人的话,那个人怎么不来呢,坐车的话,你怎么不坐公交车呢?"
我说我在等人呢,那个人还没有来呢,我们约好的,不见不散。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我忽然想,是不是我们俩都记错了约会的地点呢?也许现在牛秀红正在八路汽车的终点点站火车站的地方等我呢吧。
于是,我坐上刚刚发出的公交车,往火车站的车站去寻找牛秀红。
公交车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我却总是觉得慢。
公交车终于到了火车站的位置,下了车,人群陆陆续续地走散了,车站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却见不到牛秀红,连她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到。
我又急忙坐返回的公交车,到了春柳车站,依然没有牛秀红的影子。
我看了一下手表,此时此刻,手表已经指向了夜里八点钟。
我不能再等了,一定是牛秀红遇到了什么事情使她不能来约会。
我急忙离开车站,往牛秀红的家的方向走。
牛秀红的家在警察学校的南侧的居民小区,我进了小区,找到牛秀红家的楼房,她家在一楼,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男人,中等个头,由于灯光暗淡,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很凶:"你,你找谁?"
我说,叔叔,我找牛秀红!"
男人冲屋里喊牛秀红有人找!"牛秀红没让我进屋,我们走出来,离开了她家的门口,牛秀红显然是生气了。
我说:"我在春柳车站等了你两个小时,你也没去,我又去火车站的站点找你,你也不在,我想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担心你才来你家找你的!"
牛秀红说:"你还说呢,我在火车站等你也近两个小时,你也没来啊,你为什么不去火车站的站点等我啊,害的我都冻感冒啦!你真是个笨蛋,连约会的地方都忘记了!你回学校吧,今后不要再找我了!笨蛋!"
我说我记得我们约定的地方是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