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公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行礼道歉,“竟是血炼宫的客人!”
“恕罪恕罪!”
他一脸恐惧的模样,连声道歉,“小人鬼迷了心窍,才妄言了血炼宫!”
“还望两位大人宽恕!”
“呵!”
俊朗青年很是满意何仙公的态度,“你说血炼宫三长老之子樊祎,满是怪癖,为人生性残暴,时常寻花问柳,还尤好他人之妻?”
“额……”何仙公神情很是慌张,似是有了猜测,连声道,“小人胡言乱语,根本未曾见过大人,只是凭空猜测!”
“猜测?”
俊朗青年嗤笑一声,“你之猜测,倒是大多对上了。”
“但你妄议本宫,该当何罪?”
听其所言,这人便是那血炼宫三长老之子樊祎。
“小人不知!”
“不知?”
樊祎冷笑一声,看向身旁的干瘦老者。
干瘦老者也立刻会意,弹指一去,一道紫灰色流光便直入何仙公口中。
“此为噬心蛊,会在一年之内,逐渐吞噬代替你的心肺,此后,你就会不人不鬼,每日要生吞血肉,如同畜生。”
“本宫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这小修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一点代价!”
樊祎张狂地大笑着。
赤霞坊市规定不可在内动手,但他便是如此嚣张大胆的动了。
丝毫未将赤霞山宗放在眼里。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炼气圆满修为,还有一位疑似筑基的高人保护,更因为他是血炼宫三长老嫡子,还是血炼宫圣子之一。
血炼宫作为大魏三大宗门之一,实力无比强大,门内结丹修士不下于五位,连结丹后期大修士都有两位。
这种实力,别说一个小小的赤霞山宗,就连整个鲁国修仙界都不敢说自己能招惹。
即使赤霞山宗的三位长老在此,也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惹不起血炼宫,若是给这圣子造成什么威胁,反而有可能给大魏带来入侵的借口。
若是引得修行界动荡,那实在不堪设想。
也因此,便不得不牺牲这位“何仙公”了。
“你们这些杂鱼,若敢泄露本圣子行踪……也如他一般!”
“哈哈哈!”
血炼宫圣子樊祎大笑着走远了。
他身后的干瘦老者也以灵压警告示意,随后才悄然不见了踪影。
周未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筑基修士带来的压力太过巨大,周未即使自诩在炼气修士中,也算是翘楚,但面对筑基,却不可能有丝毫还手之力。
筑基是修士新的质变,也是踏上长生的源头。
……
等到樊祎走远,彻底不见了踪影,茶馆处围着的修士也因忌惮他散去了不少。
只留下了十来位。
“诸位道友,咱们接着讲。”
何仙公此时已返回了座椅上,正襟危坐,轻飘飘饮下一口茶水。
在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仿若刚才无比谄媚,给人赔罪的不是他一般。
他被人灌下噬心蛊,还能安然处世。
这等心境,周未属实敬佩,越发觉得此人不凡。
“上回说到,那代国长安郡,有座罪山!”
“这山,可不得了!”
“全是四国联盟多年以来各种各样的刑犯!从炼气到筑基,甚至还有结丹真人。”
“若是有缘进去一遭,遇见在里面被关押的犯人……嘿嘿,便有机会得到他们传承!”
“我这里有处残图,若是诸位有兴趣,自可去寻找一二,只要能想办法渡过镇魔大阵,便有机会找到那座罪山!”
何仙公经常卖这种残图,这次也不例外,其中一位有兴趣的修士便出价十枚灵石。
何仙公也不嫌少,笑嘻嘻地与那修士交易,将灵石收入储物袋后,何仙公清了清嗓,又说道:
“还有楚国水月宗,那位结丹真人的孙女,如今正是在招纳夫婿入赘。”
“这位女修可是美艳动人,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小嘴小鼻,肤如凝脂!”
何仙公不断说着那位水月宗女修的美艳,只言片语便将这位女子描述得美若天仙。
令一众修士趋之若鹜,幻想着自己能是那入赘之人,从此坐拥美人,还可享受数之不尽的修行资源。
“何仙公,这女修在何处招婿?”
“可有修为身份来历限制?”
何仙公故作神秘,又将自己那竹篓拿出,漫不经心地说道,“唉……本仙公不幸中了噬心蛊,不久便要痛不欲生,想到此处,果然是没有心思再多说几句。”
“仙公勿急!”
“我认识一位药师,可治蛊毒!”
“不若上赤霞山宗请筑基长老出手救治?”
何仙公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连忙又道,“本仙公自然是有路子,只是要各位多多……这个……照料一二!”
何仙公一边转过头去,一边用手不经意地指向竹篓。
这时众修才纷纷会意,往竹篓中扔灵石,不一会便已有十几枚灵石入账。
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