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堂叔说完,带头朝前走去。
我们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到了家里的地道。振堂叔用手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把枪,放进装驳壳枪的箱子里。接着,他打开一个箱子,取出一双旧鞋换上。
枪果然在振堂叔身上!我瞅了一眼放枪的箱子,好想再摸一摸那些枪。
振堂叔对我说道:记住,还有几条通道,有些没有完工,可能也没有时间再弄了。所有的下水道的洞口都开在头顶,有些洞口会有东西遮挡。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你就不要再进来了。等下上去了,马上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换掉!
我点点头答应了,又看了看那口大缸,问道:叔,那具尸骨呢?
振堂叔说道:我把它收捡起来放在“樊家大院”了,你随时可以去取!上去吧!
我看了看手表,马上凌晨五点钟了。
打开地道口,我观察了一下,没有人。我轻手轻脚钻出了地道,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
我把换下的脏衣服脏鞋塞到了床下,钻进了被窝。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都还没有睡醒,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就把我吵醒了。
我满以为又是老妈叫我起床了,从床上爬起来,嘴里抱怨道:这才几点钟,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结果打开门一看,何哥一脸严肃地站在我门前。老爸老妈站在何哥身后正歪头瞅着我。
我揉着眼睛问道: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何哥问道:你昨晚没有偷偷溜出去吧?
我的心一颤,心道:他怎么知道昨晚我跑出去了?难道振堂叔出事了?
我扭头一看,振堂叔坐在饭桌一旁的地上,低着头玩着什么。
我心定了一下,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何哥说道:出事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饭桌走去。
我一愣,急忙跟了上去,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何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老爸老妈也紧张地坐了下来,看着何哥。
何哥说道:昨天晚上,城南那边发生一起刑事案件!
城南?!我猛然想起了东子,心道:糟了!莫非是东子昨天晚上去偷那把匕首,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有点发慌,急声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
何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怎么不是大事!现场砍死了两个!还伤了八个!
我的天哪!不会有东子吧!我声音有些发抖,问道:都有谁?
何哥皱着眉头,说道:现场除了抓到几个受伤的,就是两个死的。
老爸问道:你跑回来问肆儿出没出去,和这个事有什么关系?
何哥看着老爸说道:有关系的。
老妈奇怪地说道:什么关系?
何哥说道:这死了的和受伤的,一共是三伙人!都和肆儿能扯上关系!
我们都愣了一下,对望了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
何哥接着说道:今天凌晨大概一点钟左右,一伙人带着刀具,突然冲进了城南一户人家,和里面的租户打了起来!没多久,谭老幺也带了一伙人,也冲了进去!据说租房子的是七个人,三伙人互砍了半个多小时。
我有些惊讶,半个多小时?!现场该有多惨烈!不知道东子在哪儿?
何哥继续说道:最后,租房子的人扔下两个死的,其他的全部跑了。我们到了以后,现场就剩下几个受伤跑不动的人了。
我们连夜突审,发现现场留下的受伤的除了谭老幺的人,还有n城来的一伙亡命之徒。
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得有些乱,好像没有东子什么事。
何哥接着说道:我们找到了谭老幺。据谭老幺交待,他接到消息,租房子那一伙人抓了吴老三,他们是去找吴老三的。
找吴老三?!我心里动了一下,心道:说的应该就是花生隔壁租房的家伙,谭老幺怎么会去找他们?难道是东子告诉他的?
何哥继续说道:另外n城几个受伤的人嘴很硬,死说是这帮人欠他们的钱,他们是去收账的!其他什么也不说!我们怀疑n城这帮人是刘大志找的人,应该是给刘建军报仇的!我们找到刘大志,刘大志也没有承认是他找的人,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其他人全部跑了,我怀疑n城来的这些家伙,可能还抓的有租房的人。
最奇怪的事情——
何哥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道:今天凌晨,这头打得乱成一团,那头城南旅社被烧了!
城南旅社被烧了?!我把酸涩的眼睛一闭,心道:东子动手了!
何哥接着说道:谭老幺开的公司包括赌场,租了城南旅社将近一半的房间。其中谭老幺的办公室在地下室,烧了大概三间,基本上烧空了!有意思的是,这家伙把要烧的东西,堆在办公室中间烧的。最后火太大了,烟冒了出来,有人发现报了警,才没引起更大的事故!
这肯定是东子干的!不知道他找到匕首没有?我心里想道。
何哥突然扭头问老妈道:妈,早饭好了没有?
老妈说道:马上好了!
何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