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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急忙上前扶住主子,惊道:“姐儿这是怎么了!”转头匆忙吩咐侍婢传医官,却被顾笙抬手制止了。

顾笙弓着背,一手捂住上腹,又干呕两下,虚弱的挥挥手,让人把菜全都收出去,站到窗边深吸几口气,总算缓和了些,踱步回到梳妆镜前,吩咐侍婢继续将发钗戴好。

石榴满脸焦虑:“主子还没用早膳呢,想换套什么菜式,奴婢这就去膳房传菜。”

顾笙蹙眉摇摇头:“我没胃口,还是快些拾掇停当去宫里,难得圣上准许临行前探望殿下一眼,别耽搁时间。”

石榴还是不放心,追出门去,想查看方才上的菜出了什么岔子。

一进膳房,当差的三个厨子吓得直打摆子,险些给石榴跪下去。

石榴让他们退开,亲自上前,对着菜式一道一道仔细闻,香得很,没有不新鲜的。

这真是怪了,每日早膳都是照着王妃爱吃的菜式轮番上,怎么主子今儿这么大排斥的反应?

石榴没功夫细察,只得吩咐长随进一步查看菜式,自己匆匆回了小院里。

顾笙此时已经梳妆完毕,扭头吩咐侍从,将前些时日准备好的行李都带上。

行李整整塞满了三个车厢,衣鞋蜡烛等必需品都齐了,其他多数都是干粮吃食。

除了糖糕甜品,还有许多是专门晒干的蔬菜,以及腌制的鱼肉。

也不知军备的车马让不让塞进自家的物资,反正她得带去试一试。

出门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晕眩,顾笙一手搭住门框,闭目缓了缓,深吸一口气,继续走出门。

近些天来,她感觉得出身子莫名的困乏,也许是相思心切,顾笙没多想,一心赶路,顾不得身子不适,匆匆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路面稍有些颠簸,顾笙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难受得憋出一脑门细汗。

一旁伺候的石榴看得心慌,关切的问道:“姐儿这是怎么了?奴婢瞧您好几日都没精打采的,晚上睡挺早,白日里也打瞌睡,回去一定得让大夫给您把把脉。”

顾笙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喃喃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是不是觉得反胃,犯困。”

石榴愁容满面的嘟囔:“夫人怀上您那会儿,倒是时常犯困干呕……”

这句话如同晴空炸雷,炸得顾笙猛一“咯噔”,脸色霎时间惨白。

“您怎么了?”石榴掖着帕子替她擦汗。

脑子里“嗡嗡”直响,顾笙僵直许久,涌上脑门的血液缓缓流回发麻的四肢,她哆嗦着抬起手,抚住小腹。

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这半年来,九殿下统共就幸过她六回,女官说过,停药后少说一年多才能怀上,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江沉月被囚禁在宫中半年多,她却怀上了身子,旁人会怎么看她,难不成招供自己偷入过钟粹宫?

顾笙缓缓低下头,呆愣的看着平坦的小腹——

孩子才多大?两个月?三个月?

到头来,还是要她打掉头一胎吗?

光是想想心就一阵揪痛,和上一回不同,不仅仅是出于责任,大概是人说的母子连心,一种无形的牵连,让她仿佛能感应到孩子的存在。

小家伙这时候降临,是想在九殿下上战场的日子里,替自己的额涅陪伴娘亲吗?

顾笙心如刀绞,恍惚中想起八公主的话:“我最后悔的,就是连孩子都没留下一个,唯一能牵引我活下去的念想都没有,眼前无数条敞亮的大道,没有一条是我能走的……”

她心头骤然一紧,一个无比执着的念头浮现在脑海——要保住孩子!

顾笙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一旁的石榴惊慌失措,任她怎么询问,主子都没有回应,顾笙脸上惊涛骇浪的面色过后,又如同退潮后平静的海面,深不见底。

不能影响九殿下出征的心情,不能让她有一丝牵挂。

顾笙的脑子仿佛沉睡数年后,带着生锈的齿轮缓缓转动起来——

她像是长期被超品皇爵坚实的龙鳞庇佑着的蜉蝣,再失去一切遮挡后,却不敢慌张,因为有一个无比脆弱的生命,需要她的保护。

她的孩子,需要她变得强大!

“我娘怀上我的时候,是多久开始起反应的?”顾笙笃定的看向石榴。

石榴疑惑的眨眨眼,好在记得很清楚:“夫人反应很早,没上两个月的时候就开始犯困了。”

“一个多月就有了反应?”顾笙回过头,如果自己也才怀上一个多月,她可以趁今儿送行前,光明正大的与九殿下同房,等孩子落地,就对外称“早产”。

到那时,哪怕有人质疑孩子的血统,也可以请太医验明是不是江沉月的种。

于她而言,最大的威胁,是江晗会不会阻止她生下这个孩子。

代理朝政的是大皇子,他那性子,也未必能帮得上忙。

顾笙捏紧拳头,决定暂时隐瞒怀上的消息,一是为了让江沉月安心出征,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等肚子显怀了,她就尽力躲在府里,哪怕真到了兵刃相接的一日,江晗也不一定能狠心叫她一尸两命。

就算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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