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楼是堵墙……”
“我知道。”宋墨明一把拉住了陈雪桉的手腕，“走楼梯。”
“我跟着你走。”陈雪桉略微用力挣脱了手，跟在宋墨明身后。
宋墨明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更快了。
楼梯就在电梯一旁的转角处，两人走到二楼，发现二楼的门仍旧是关掉的，便继续往上走。
“五楼是吃饭的，人比较多，我们去那里混入人群中。”
陈雪桉同意了宋墨明的安排，两人脚步轻快，很快就混在了五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现在估计只是附近的便衣赶过来了，我们待会顺着人群找机会离开就行。”宋墨明低声道。
“你知道的倒挺多。”陈雪桉打量着周围，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了下来，“好了，我们就在这家等位吧。”
火锅店一侧是走廊的圆弧形围栏，空间宽阔，往下望正好是那个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的卷帘门已经被打开，门口停着两辆车，大厅有两个人在走来走去。
此时商场的公共广播系统突然响了起来，“亲爱的顾客们，请注意：警方正在执行一项紧急的安全检查。
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恐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按照以下指示行动：请立即停止所有活动，留在您当前的位置，不要离开商场。我们已做好充分准备，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疏散。请勿使用任何通讯设备拍摄或传播未经证实的信息。对于调查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并承诺将尽快恢复正常营业。再次感谢您的耐心和合作。”
刹那的安静后，周围的人群瞬间像炸了锅一般讨论起来。
广播又继续细声温语地安抚着大家，人群这才些微冷静。
此时楼下突然喧闹起来。
两人探头一看，楼下不知不觉围了不少人。
意外的是，陈雪桉今晚的两个“目标客户”也在其中，而且他们越靠越近了。
“别挤了，就知道挤！没长眼睛啊就往前凑，急着送命去呢你！”大声叫骂的人扎着马尾，微棕色皮肤，眉眼间有几分狠厉，身材健壮，身上戴满了各种奇异的饰品。
“唉，你前面不是还有空呢，往前挪点呗。”那被他吐槽的人是个瘦高个，弓着腰，穿着简单，脸上写满了尴尬与不满。
“你要脸吗你，给我道歉！”
“人这么多挤到你了不是很正常，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金贵呢？”
三言两语，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双方的人也开始互相推搡，互相撕扯。
周围的人群散到一旁，也有一些人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棍棒和尖锐物品。
不多时，一名矮个男子被刺中要害，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一开始的马尾男，也摇晃着身子后退几步，倒了下来。
“这么快？”陈雪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的宋墨明一脸懵，“怎么了，什么意思？”
打架没多久的时候，一楼留守的两名便衣已经出来维持纪律了。
此刻出了事，周围的人都冷静下来，呈半扇形围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陈雪桉凝神，“月芒”悄悄从耳边脱落变小，成为常人难以注意到的一抹辉光。
她微微抬手，辉光从五楼轻盈飘落到血泊之上。
“客户”伤口处隐隐的灰雾散开，“月芒”的颜色转冷，这名“客户”的收魂已成。
“月芒”随着陈雪桉的意志飘到了马尾男身旁，但却茫然无措地绕了一周，虚空中汲取半天也一无所获。
陈雪桉皱眉。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又凝神操控，“月芒”微微割开马尾男致命伤口处——后脑勺的棍棒淤痕，但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却仍是徒劳。
“在他的手环上。”宋墨明已经看出了陈雪桉在做什么，凑近了她低声说道。
“什么？”陈雪桉意外地看了一眼宋墨明。
“魂魄，在他右手的金色手环上，我只能看得出是金色手环。”宋墨明努力睁大眼睛。
陈雪桉凝神细看。
自从灵气复苏，陈雪桉身体素质早已异于常人，只要特意运用，视力非同一般。
马尾男右手果然有个金镯子，上面密密麻麻似乎刻满了东西，但已经超出了视力极限。
此时旁边的人似乎察觉昏迷过去的高瘦男子没了呼吸，惊叫起来。
马尾男周围的一些人也朝着高瘦男子那边走了过去，两名便衣立刻开始主持纪律，让人群散开。
陈雪桉不信邪地又一次催动“月芒”，来到马尾男的金镯子旁边，聚力吸取。
汲取的一瞬间，“月芒”突然消失，随后回到了陈雪桉右耳上，而陈雪桉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她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
宋墨明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了陈雪桉的背，但仍被作用力往后猛退了一步。
要不是宋墨明这一拦，陈雪桉感觉自己可能要摔倒。
她一阵心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都拿它没办法？
“有人在盯着我们。”宋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