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瞎说啥呢,哪有你这么使唤姐姐的”
“妈去给你们把床铺了”
高玉兰心里咯噔一声,暗忖莫非是秦盼儿发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假意道。
秦晓星也是心中慌乱,疑心秦盼儿是发现了什么。
再想到,她铺的床,秦盼儿却能在上面享受雨露,心中更忍不住有些酸涩。
“妈,这哪叫使唤啊,这是姐妹情深”秦盼儿摇摇头,笑眯眯的看着秦晓星,娇声道:“晓星姐,你最好了,是咱们姐妹里面最愿意帮我分担辛苦的人,你肯定会同意的,是不是?”
秦晓星听着这番皮里阳秋的话,心中也是阵阵忐忑不安,疑心秦盼儿估计是察觉到什么了,忍不住向安江看了眼。
秦盼儿见状,立刻看着秦晓星,笑道:“姐,我让你帮忙,你看安江干什么?”
秦晓星满脸尴尬,心跳地跟打鼓一样。
她已是彻底确定,秦盼儿肯定是发现了她和安江的事情,此刻正在故意拿话敲打她呢。
只是,不知道秦盼儿是怎么发现的。
高玉兰也是手足无措,心里连连叫苦不迭。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都是这小癞蛤蟆造的孽啊!
乱打枪!乱开炮!
现在好了,打出事了!
“咳咳”安江见状,面不改色,轻轻咳嗽一声,看着秦盼儿,淡淡道:“盼儿,不必劳动晓星姐了,自己来吧。”
秦盼儿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安江的目光渐冷,便把话咽回肚子里,然后看着秦晓星笑眯眯道:“晓星姐,别生气,我逗你玩呢。自己的床,肯定得自己铺啊,自己铺的睡着才踏实,才舒服。你说是不是?”
秦晓星面色苍白,干笑着点点头。
“老公,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事情呢,咱们快去休息吧,你还得辅导我我做作业呢。”
秦盼儿见状,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然后抱着安江的胳膊,柔媚道。
“早点休息吧。”
“放宽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几天就好了。”
安江笑着点点头,望着高玉兰、秦晓星和秦晓月温和道。
众人急忙笑着点点头,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秦晓星心里轻轻叹息,怎能不知道,安江这话除了在告诉她们不必为开发区的事情担忧之外,也有过几天秦盼儿走了,再好好补偿她的意思。
而在这时,秦盼儿已是拖着安江去了楼上,带上了房门。
秦晓星见状,呼地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了沙发上。
“晓星,盼儿是不是撞见你们俩了?”高玉兰朝楼上看看,再看看秦晓星,压低声音道。
“不知道。”秦晓星苦涩的摇摇头,道:“她最近是有些怪怪的,才买的车,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又找我换了一辆。今天回来,说话也有些不对劲。”
“造孽啊!那看来是被她知道了!”高玉兰长吁短叹,看看秦晓星,再看看秦晓月,嘴唇动了动,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半晌后,道:“等明天安江去上班了,我找盼儿说说话,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是什么意思”
秦晓星感激的点点头,看着高玉兰道:“谢谢妈。”
“不用谢。我就怕,没那么好说服她。你们啊,都做好心理准备,听她今晚这话里面夹枪带棒的意思,我估摸着她会让你们断了那些心思”高玉兰摆摆手,道。
秦晓星面露不安,眼底满是失落和感伤。
断,断得了吗?
舍得吗?
“她是什么意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秦晓月忽地笑了起来,嘴角满是玩味。
一声落下,客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秦盼儿的意思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就一文不值。
这些事情,秦盼儿说了不算,她们说了也不算,安江说了才算。
秦盼儿再发火,再恼怒,可是,只要安江不听她的,那有什么用?
难道安江过来找她们,她们能拒绝?舍得拒绝?
“啊好厉害!”
“好棒棒!”
“老公!”
“爸爸!”
就在楼下死寂一片时,沿着楼上忽地传来船头滑入水港刹那,秦盼儿传出的动情呼唤声,甚至,还能听到大床的床腿如野马群在原地踱步,如疾风暴雨般的密集之音。
那犹如癫狂般,清越高亢的呢喃声,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就那么穿透门板,清晰无比的传入了高玉兰、秦晓月和秦晓星的耳中,犹如炸雷,震得她们目瞪口呆,身体瞬间僵直,心脏砰砰狂跳,口干舌燥。
仅仅是声音,她们便仿佛看到,安江若汹涌潮水般,一波波地拍打着礁石,把一朵朵浪花狠狠抛向高空的画面。
“这这小妮子疯了啊”
高玉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妈,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
秦晓星脸颊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大腿都在微微颤栗,向高玉兰低喃一声,便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她怕再听下去,妒火会烧得她心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