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隐情(1 / 2)

霍绾君粘着母亲跟进了外祖父歇息的寝居。

霍夫人知道女儿不放心,看着才六岁大的女儿,跟前跟后,不由得有些心酸。父亲要说些什么,霍夫人大致都能猜的出来。

果然,苍老的父亲颤颤巍巍开始说起了带他们长大的心酸,前夫人走后,家中儿女嗷嗷待铺,日夜哭泣,他为了他们选择了继母。又说当年带着他们长大,中间经历了多少辛酸,又历数了儿女长大过程中的件件小事。

这些话曾经让霍夫人姐弟二人感念不已,时时记住父亲的苦心。

但是现在,却让霍夫人听了难过。

她和弟弟几十年都生活在父亲精心炮制的一个谎言之中。

若是永远不醒来也罢了,但中途醒来,足以让人发疯。

许多事情不能去细想,父亲这般做都是为了外室生的一对儿女,将母亲置于何地?又将他们姐弟二人至于何地?

父亲冠冕堂皇的那些庭训,都是用来糊弄她对小显宽容和忍让,对夫君和小显之间不闻不问吗?

不能不说,父亲他做到了。

“你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自然知道,做父母的难处,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孩子。父亲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日。你大哥虽然做错了事,可是父亲不能看着他穷困潦倒,就这么被逐出族去,他除了会读书,还会做什么呢?你们不要觉得父亲偏心……”

霍绾君抽了抽鼻子,你还不偏心,偏心的都要让嫡子嫡女去死了。

但她不敢插话,只是静静地跟着母亲听。

霍夫人垂着头,默默地听着。

“你难道就这样无视老父亲的心愿,让你庶兄入狱?他还有妻儿,”老头不是嫡女不说话就能应付得过去。

儿子他已经得罪的狠了,但是还可以从女儿身上下手。

拿捏这个女儿,他一向是得心应手。

“父亲一直教我我遵礼守法,他已经被出族,不该再被称之为庶兄了,东闾家主带着族人一起将他告到郡守,我一个出嫁女又有什么资格来管东闾家的事?家主的决定,族里的每一个人都应当服从和遵守,这不是父亲从女儿幼时就教导的吗?”霍夫人困惑地看向父亲,“为什么父亲明明知道这些,还有着如此让人为难的心愿?”

霍绾君强忍住笑,外祖父这样费心思地教导母亲,终于教导成了他满意的样子,现在再来说这些,难道不是鸡同鸭讲吗?

“……滚……想不到你表面老实,实际上却是个内里藏奸的,”外祖父气的破口大骂。

母亲的脸上闪过委屈,但依旧恭声道:“父亲您好好养身体,女儿这就退下。”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女……”老头现在拿这个白胖软糯的江米团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用污言秽语不断的来骂女儿,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霍绾君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母亲,母亲的性子软糯,听了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难过,却见霍夫人的表情依旧如同平常一般,不见一丝怨色。

愣了愣,她才回过味来,母亲被教导成了女君子,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自然不会在乎外祖父的谩骂了。

霍绾君长出了口气,扎着小胖手,也毫不在意地听着,就当是听见驴子在放屁好了。

老头的盘算全部都落空了,就让他骂一骂舒坦点吧。

这样想着,霍绾君也平心静气地陪着母亲。

可是,她太小瞧了她的外祖父,盘算一生,难道现在就会停止盘算吗?

骂够了之后,外祖父又有了新主意。

“……你回去之后,就将小显生的儿子记在你的名下,这样的事情,你总可以办到,”老头道。

霍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问:“父亲怎么能够插手女儿夫家的事?”

霍绾君的小拳头攥紧了,真是过分,霍禹成了嫡子,她的小弟弟是什么?

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老头。

“这有什么不可以?”老头已经骂的口干舌燥,见霍夫人并不动容,如今为了这句话,却变了颜色,心里有些得意。

“这件事情,女儿要禀过夫君再说,夫君家的子嗣,女儿并不敢如此……”霍夫人回答。

霍绾君本来紧紧捏着的肉拳头松了下来。

母亲的判断标准是礼法,只要不符合的,她必然不会答应。

就如同现在,母亲的心中未必不恨外祖父,但是依旧按照礼法对外祖父恭敬的很,有商有量。

外祖父已经失去了理智:“商议什么?只怕你夫君高兴的紧,当年,冠军侯来我家求亲,命你夫君前来相看,是小显先见到了女婿,女婿心里欢喜,才没有对你挑剔,只求你嫁去时,带小显做滕妾。小显和你也是姐妹,如今她不知去向,儿子又是长子,记在名下,你夫君只会夸你明理懂事,父亲也能合眼了。”

什么?

老头子真是好毒。

霍绾君惊慌地看向母亲,霍夫人面如土色,委顿在地。

老头子看见女儿难过,心里高兴,仍旧继续逼问:“你究竟是应还是不应?若是应下,你依旧是东闾家的女儿,若是不应,你也不用再认我这个父亲了。”

真是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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