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我不能……”霍绾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刘进吻了过去,两人鼻息相混,痴缠了好一会,刘进的唇轻轻地移到了霍绾君的耳根,问:“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嫁给旁人么?”
敏感的耳根被热气扑打的发红,霍绾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刘进……刘进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很想将他推开,但浑身颤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
“你莫非是嫌弃我将来短命,不愿意和我一起……”刘进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了下去,到了后面几不可闻。
“……我……我哪里是这样的人……”霍绾君慌乱地道,声音有些嘶哑。
她从不知男女之间竟然能够如此,虽然只是唇舌相缠,却让她又害怕,又心软,无端端地竟然受不住刘进话语之中的可怜味。
前世,太子府的惨事,霍绾君也不时回望,她也不想刘进有事,瞧着太子越坐越稳,她曾想,也许就这样一直好下去,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了吧。日后她也少不得做些神神鬼鬼之事,提醒着刘进,好让他做个提防。
她的心就这么一软,刘进的唇角高高翘起,含了含耳垂,继续软声道:“那你是什么样的人?愿意和我在一处同生共死不成?你不愿意嫁给我难道不就是因为害怕我连累你么。”
“别说了,”霍绾君的手轻轻捂住了刘进的嘴,一双眼睛雾蒙蒙地,颤着声音道:“我从来都舍不得你死,也曾想等到那几年便将前事想个法子告诉你,你太聪明,今生和前世都变了,所以我才迟迟……可……可我也不能让母亲伤心。”
刘进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垂下眼帘,将暗喜掩住,拉下霍绾君的手,轻轻触碰着她纤细的脖颈:“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可若是你母亲和舅舅不拦你,你就入太子府成不成?”
“我……”霍绾君的一双大眼睛里流露着为难,可是见到皇孙的可怜相,她又心软的一塌糊涂。
从来都是得意洋洋自称为“本皇孙”的人,如今这般模样,霍绾君虽然知道他素来诡计多端,将自个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但依旧还是止不住的舍不得。
“我……我,皇孙,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千万别叫我家人难过,我欠你的太多,就算将这条命赔给你,也不算什么,只是,我舍不得让母亲难过,”霍绾君揪住刘进的衣襟,叹了口气,哀哀地认了命。
刘进大喜,“你这是答应我了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岳母大人难过的,日后你入了太子府,我绝不负你。”
霍绾君低垂着头,纤细的脖颈上一层绯红,轻轻地嗯了一声。
直到回到家里,霍绾君还觉得自个像是在做梦。
一向被东闾娘子约束着,小心翼翼地做着霍娘子,没料到,只这么一日,她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
她缩进被中,只觉得被刘进拉着的手,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热,那热像是要钻进她的心里去。
就这么一个下午的功夫,她便有了情郎,竟然还……霍绾君懊丧地哼了一声,她一向力大无穷,竟然让那个登徒子占了便宜,日后,一定要防着他,免得他将自个看轻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能有什么法子,将母亲和舅舅说服,不为自己担心。
霍绾君觉得这其实很难,她有些烦躁地在榻上翻了个身。
东闾娘子喜气洋洋地回来了,听说女儿在房中歇息,便没有进入闺房,自个坐在屋子里喝茶。
东闾方和东闾明回来,瞧见东闾娘子挽着袖子行云流水地分茶,都顿住了脚步。
“母亲,家里可有什么喜事?”东闾明眨巴着眼睛问。
东闾方也不言语,只将视线自然而然地投在了东闾娘子的身上。
“你到是鼻子尖,什么都能闻得出来,”东闾娘子笑嘻嘻地道:“有位昔年交好的夫人,她的侄子到和你姐姐相配,母亲打听了不少他的事,打算过几日相看一番,若是两家都满意,你姐姐的婚事就可以定下来了。”
“什么,”东闾明气的跺脚,“母亲,你又要想着法子要将姐姐嫁出去,我不依。”
东闾方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
虽然知道小师妹总有那么一天,却不知道竟然这么快,东闾方瞧着东闾明哭的满头是汗,觉得格外可怜。
东闾娘子那里料到这个丧门星来这么一手,气的不行,素来疼爱儿子像心肝一般,今日却也吼了一声:“这本是好事,你竟然哭嚎个不停,若是将你姐姐的福气哭跑了,我把你丢到东闾家,永远不叫你回来了。”
“哇……”
“你姐姐哪里对不起你啊,这个若是不好,母亲能看得上么,你就是缠着你姐姐不让她嫁,女儿家耽搁不得,现在你姐姐还小,日后年纪大了会恨你这个坏弟弟,”东闾娘子又换了方式来说。
“我才不是坏弟弟,我也在挑姐夫,你都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就想着将姐姐嫁出去,我才不依,”东闾明瞧母亲软了,立即坐在地上,不起来。
东闾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自个还愣神呢。
霍绾君听到闹得不像话。走了出来,对着东闾明道:“再不老实,打你屁股。”
东闾明立即收了声,这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