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满。却再也没有心思修炼了。
商之行在内舱疗伤,听到外面的动静,金满仓待在船头时间多,待在船舱的时间少,心下颇为奇怪:“他为何不好好在船舱里修炼,却到处乱跑?”但自己疗伤要紧,无暇他顾,也只能由他去了。
待到第五日,日上三竿时分,金满仓还在呼呼大睡。
那船公走进来,将他推醒,说道:“前面便到长宁府境内了,这几天赶考的船只太多,河面拥堵,官府派人在河上拦了一道关卡,须得出示‘考牌’才能通行。麻烦小老弟去一下船头,出示一下’考牌‘。”
金满仓一愣:“什么考牌?”
那船公奇道:“二位去长宁府赶考,难道没有考牌吗?“
原来,去长宁府参加大考的考生,须得提前报名,获得官府颁发”考牌“后,方能参加考试。
金满仓笑道:“谁说我们是去赶考的?”
那船公一呆,道:“你们不是去赶考的?没有考牌,官府可是不放行的。”
金满仓跟他走到船头,放眼望去,果然瞧见江面之上几艘官船,横停江心,正在对去往长宁府的船只,逐艘检查。遇到不是赶考的,便呼斥阻拦,责令返航。
金满仓问道:“从这里下岸,到长宁府还有多远?”
那船公忙道:“不远,不远,最多一天的脚程,只是那船钱……”心下不免担忧,说好要送到长宁府,半途而废,只怕要扣船钱了。
金满仓笑道:“船钱照付,少不了你的。”反正是商之行出钱,慷他人之慨,又不是自己掏钱。
那船公大喜,连声道谢。
金满仓回到船舱,叫醒了正在打坐疗伤的商之行,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船。
那船公过意不去,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我看两位不像常人,便多说一句,从这里到长宁府,走官道的话要经过一个小镇,听说那里正在闹鬼。两位要是不赶时间,最好绕道而行,那也不过多出一天的脚程。“
商之行点头称谢,和金满仓离船上岸。
附近下船的人不少,都是被官府拦下的船客。商之行和金满仓混在人群中,走了大半个时辰,前面忽然出现一条岔路。
左边是一条羊肠小路,蜿蜒曲折,杂草丛生;右边则是一条宽阔的官道,视野开阔,笔直向前。
只见所有人都转向左边的羊肠小路,右边那条宽阔的官道却一个人也没有,显然都是听说了闹鬼的传闻,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冒险。
商之行不假思索,径直走向右边的官道。
金满仓心中一惊,一把将他拉住,道:”商师兄,那船公说……说前头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