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金满仓在国君的款待下,在宫里吃喝玩乐,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一日,赵聂儿兴冲冲地跑来找金满仓,央求道:“小师叔,陪我出宫去玩玩吧!”原来,她在宫中闷了这许多天,早就憋得百无聊赖。
她见戴雅柔仍在闭关,本想拉着周小玉偷偷溜出宫去,可周小玉胆小怕事,不敢违背师命,无奈之下,只好来找金满仓这个小师叔。
金满仓暗忖:“过了这许多天,魔教的人多半已经离开长宁府了!”于是便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随便寻了个由头,便大摇大摆地出了宫门。
长宁府乃云国都城,繁华之地。长街上人流如潮,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物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两人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不少蜜饯糖果,一路走,一路吃,说说笑笑。行至一间首饰店前,赵聂儿被一只做工精巧、闪闪发光的银钗吸引住了目光,驻足不前。
金满仓笑道:“喜欢便买了下来。”
赵聂儿嘟起小嘴:“可是人家没带银子……”
金满仓得意的拍拍钱袋:“我有!”他出宫之前,特意去找国君借了银子。
花了半两银子,为赵聂儿买下了那只银钗,交给她手里,打趣道:“喏,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赵聂儿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拿起银钗,戴在头上,问道:“好看吗?”
金满仓见她秀发如云,银钗闪亮,相互点缀,更显得俏丽可爱,笑道:“我送的定情信物,自然是好看的!”
忽然望见,不远处一座牌坊前,人头攒动,众人皆踮脚张望,似乎那里有什么稀罕物事。
赵聂儿好奇道:“他们在看什么?”便拉着金满仓挤了过去。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见是两个小女娃,主动解释道:“两位小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是云国大考放榜之日,大家都在榜单上寻觅自己的名字呢。”
金满仓听他叫自己“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些天习惯了女装,一直穿着掩月山的绿裙,是以被人误认作了小姑娘。
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墙上贴了几张金色大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云国大考,黑幕重重,营私舞弊,暗箱操作!”
金满仓听这声音颇为耳熟,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学究,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儒袍,正满脸愤慨,大声喊冤。
这人不是别人,正在隆临渡口遇见的,那个赌钱坐庄的老头。
金满仓心头一惊,生怕被他认出,拉着赵聂儿便要离开,却被赵聂儿一把拉住,兴致勃勃地说道:“听听他有什么冤屈?”
只听一个考生问道:“老先生,你凭什么说人家营私舞弊,暗箱操作?你自己又考了多少名次?”
老学究昂起脖子,傲然道:“金榜之上,第二个名字,便是老夫!”
旁人一听,纷纷肃然起敬,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老先生竟是本届大考的榜眼。”
老学究骂道:“榜眼有个屁用,老夫要的是状元!”
旁人一愣,但见他一脸愤慨,猜想他多半是自负学识无双,却与状元失之交臂,心中耿耿于怀,这才在此发泄情绪。
有人劝道:“老先生考中榜眼,已是极为难得,换做是我,高兴还不及!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说话这人一脸苦相,即便不是名落孙山,多半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有人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考中状元之人,定然也是才华出众之辈,老先生屈居第二,那也无甚么,又何必出言诋毁他人?此等行径,岂是我辈读书人所为?”
老学究涨红了脸,骂道:“你们懂个屁!那人若是凭真才实学考中状元,老夫自然心服口服!”
那人奇道:“你又不认识人家,怎知人家没有真才实学?”
老学究怒道:“你们且看看他的名字便知道了!”
众人闻言,纷纷一怔!
大家都听过“以貌取人”的说法,却不料这老先生竟“以名取人”,还说得如此振振有词。若非见他是本届榜眼,免不了要对他一番冷嘲热讽。
不过,等众人看清状元的名字后,不少人却暗暗点头,深以为然,心中暗想:“如此粗俗不堪的名字,哪有半点像个读书人?怪不得这老先生会如此气愤!倘若换了我,多半也是心中存疑!”
赵聂儿心中好奇,也挤到前面去看。只见金榜之上,最上面的那行名字,赫然竟是“金满仓”三个字。
她不禁惊讶地叫道:“咦,小师叔,这状元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样!”
金满仓也是一愣:“这倒是巧得很!”
眼看众人被赵聂儿的惊呼声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金满仓急忙低下头,拉着赵聂儿快步离开了人群。
背后传来老学究的声音:“云国大考不公,黑幕重重,营私舞弊,暗箱操作……”
两人逛到傍晚,这才回到皇宫。刚一踏入宫门,便见国君急步迎来,口中连声说道:“哎呦,仙长,您总算回来了,可叫小王好等啊。”
金满仓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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