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只见残枝败叶漫天飞舞,尘土飞扬,一头体型堪比蛮牛的巨大野公猪,双眼赤红,獠牙足足有三尺多长,犹如两柄锋利的钢刀,一路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地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所过之处,树木拦腰折断,巨石崩裂,声势骇人,宛如山崩地裂一般。
而在这头巨型野猪的身后,还跟着一头体型稍小的野母猪,再往后,竟然还有一群体型正常的野猪,约莫有五六头之多,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如同千军万马一般。
众人心中一惊:“乖乖,这是捅了猪窝了啊!”
俞洪波喝道:“我来对付那两头大的!你们去对付那些小的!”
剑诀一指,那柄飞剑化作一道银光,“嗖”的一声,直奔那头体型最大的野猪双眼刺去。
那野猪虽然体型庞大,但却异常灵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它脑袋微微一偏,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那飞剑速度实在太快,饶是它反应迅速,右耳还是被削去了一半,“嗷”的一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飞剑去势不减,又朝着后面那头体型稍小的野猪激射而去,在它头顶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两头野猪吃痛,顿时凶性大发,也不管其他,齐齐朝着俞洪波冲了过去,一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架势。
余下还有六头小野猪,体型与先前被他们打伤那头类似,一个个獠牙外翻,明晃晃的,煞是吓人,也朝着金满仓等人猛冲而来。
宁仲伦和门厦各自拦住两头,余下两头,吕松平和另一个弟子,一人对付一头。
他们见金满仓年纪太小,不放心他独自对敌,让他在后面掠阵。
金满仓看着众人与野猪激战,心道:“他们都在奋力杀敌,我怎可袖手旁观?”
只是眼前的战况委实太过激烈,他的五行法术尚未练到家,实在拿不出手。
他的符箓倒是带了不少,但又担心准头不够,万一打歪了,伤到自己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一时之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片刻之后,只听宁仲伦一声大喝:“爆!”
只见他故技重施,手中一道火光闪过,一颗火球精准地击中一头野猪的鼻孔。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那野猪的半个脑袋都被炸飞了,登时毙命。
另一头野猪眼见同伴惨死,顿时凶性大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红着眼,朝着宁仲伦的肚子狠狠地撞了过去。
宁仲伦早有防备,侧身一闪,灵巧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右手一翻,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寸小剑,剑尖吞吐着三尺多长的剑芒,对准那野猪的头颈,“噗嗤”一声,直刺了进去,直至没柄,剑茫透体而出。
那野猪一头撞空,巨大的惯性使得它继续向前狂奔,而宁仲伦则牢牢地握住剑柄,猛地往后一拉。
“哗啦”一声,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那野猪竟从头到尾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涌而出,内脏散落一地,轰然倒地而亡。
宁仲伦解决了这两头野猪,正准备过去帮门厦一把,却听得俞洪波一声大喝:“小心!
原来,那头野母猪见“爱子们”惨死,顿时目眦欲裂,双眼血红,拼着挨了俞洪波一剑,转身向宁仲伦冲了过来,快若闪电。
宁仲伦修为不够,无法施展飞剑术,情急之下,只能将飞剑掷出,却被野母猪的獠牙撞飞。飞剑擦着金满仓脚掌落下,直插入地。
野母猪状若疯狂,瞬间便冲到了宁仲伦面前,俞洪波想要飞身来救,却被那头巨大的公野猪死死缠住。
门厦、吕松平以及另一名弟子也都各自与野猪激战正酣,同样分身乏术。
宁仲伦此刻已然来不及捏碎符箓,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得奋力向旁一跃,想要躲避这致命一击。
却不料野母猪獠牙极长,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大腿,将他整个人高高地顶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那母野猪一声狂吼,顶着宁仲伦,朝着旁边一棵参天大树狠狠地撞了过去!
这要是撞个结实,宁仲伦就算不死,也得落个重伤残废的下场!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噗嗤”一声轻响,空中忽然炸开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瞬间笼罩了方圆十丈的范围。
紧接着,白雾之中便响起了那母野猪凄厉的惨叫声,尖锐刺耳,直冲云霄
那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这才渐渐停歇。
等到白雾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头凶悍的母野猪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肛门上赫然插着一柄飞剑,而剑柄,则紧紧地握在金满仓的手中。
金满仓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颤,兀自灵力拼命注入飞剑,不断搅动。
原来,他眼见情况危急,急忙施展”火球化雾“,用水雾将四周笼罩,弯腰拔起宁仲伦的飞剑,一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他早已看准方向,不偏不倚,正中那母野猪的屁股。野猪除了鼻子,肛门也是脆弱之处,顿时吃痛,翻滚在地,嚎叫不止,伤重而亡。
俞洪波趁着白雾骤起,那头公野猪一愣神的功夫,用尽全力,手中的飞剑化作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