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剧烈的痛感,苏梨的全身内脏不受控制颤动,一根绷到最紧的弦瞬间断裂了一样。
下一秒,迷糊之间,苏梨的疼痛减轻许多,听到耳畔磁性暗哑的嗓音,喷洒下的热气。
“疼吗?”
凌渊打她折磨她,未曾问过她一句“疼吗?”
她敢说,她能说吗?最后她忍受不住,吐出一个字:
“疼。”
“你喝醉了,好好歇着吧。”
她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含水桃花眼,疏朗的墨眉染上几分不悦。
在看清他面容的瞬间,她双手推开,忍不住尖叫出来。
男人捂住她的娇嫩的双唇,“嘘!”
“小小叔?”
他叫凌幕,是凌渊的小叔,只是辈分不同,年纪一样。叔侄俩长得几分相似,除了性格不同,还有那挂在耳边违和的助听器。
如果不是他耳朵上这个玩意儿,她在昏暗的扰乱下,不会发现他是小叔。
苏梨环视了房间的布置,能依稀听到外面嘈杂的重金属音乐,还有人潮鼎沸,这里是酒吧的包厢?
她重生到了三年前!
苏梨和凌渊还没结婚,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在凌渊的生日宴上,大家敬她是未来的嫂子,喝了很多酒,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各色男女纠缠不清,到处弥散着勾人的荷尔蒙气息,容易让人产生错乱感。
苏梨在楼道里不小心撞见一个男人,她听到他说自己是“凌幕”,然后她被扶进另一个包厢休息。
但两人是清清白白,她就在里面睡了一晚。
万万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发生了意外。
苏梨迷迷沉沉间,坐起身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粉嫩的指尖勾起身上的吊带,玉手捂着松垮的领口,脸瞬间热得滚烫,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小叔。我认错人了。”
凌幕用手抓住她白皙细腻的脚踝,一下子把她带到怀里。
他倾身上前,对上苏梨含羞带歉的大眼睛,“你刚才做的事,我要告诉凌渊吗?”
她浑身僵住,双眼湿润,“小叔,求求你,别告诉他。”
“你刚才把我当成是凌渊。你这,算不算出/轨?”
苏梨心跳加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从声音判断小叔有些愠怒,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高很高,是她做梦也不敢企及的高度,他是长辈,是恩人,是不可亵渎的。
她快委屈得落泪,错在她,偏偏重生回这种时刻,让人分不清真假,把小叔给玷/污了。
忽然,凌幕的大手搂紧她的腰肢往腹部带,热气在她耳边喷洒,“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听不明白,“什什么机会?”
凌幕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出那几个字,她的脸红得渗血。
苏梨的心很乱。
上一世。
凌渊玩世不恭,背叛妻儿,作为小叔的凌幕每次都会出手相救,帮忙教训他。
苏梨卑微到尘埃,被凌渊困在房间里一周,受尽他的折磨。
起因是他的白月光生下了他的孩子,但白月光分娩时失血过多死去。
当着新生儿的面,凌渊把气撒在苏梨身上,腿上没有一块好肉。
她强咬着牙,终究是扛不住。
这一世的凌幕好像变了一个人。
苏梨双手扣住凌幕脖颈,红唇落在他性感的喉结处。
既然机会来了,她想把握住。
苏梨这辈子想摆脱凌渊,想复仇,想把他和白月光,还有其他害她的人都虐死。
包厢内静谧,他们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听得十分清楚。
凌渊占据着主导权。
苏梨声音娇/嗔,她自己听到有些害羞,一手将他的助听器拔掉扔到地上。
“很贵的。”
苏梨没有回应,坏了赔他一个便是。
苏梨记得凌幕在一场火灾中,差点丢了性命。
凌渊那段时间争夺凌氏集团的位子,他知道凌幕对苏梨照顾有嘉,便让她去求凌幕。
苏梨来到凌幕的别墅,只见窗户火光四起,随即是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她第一时间打了报警电话。
所幸的是凌幕没有生命危险,担架抬出昏迷的他,苏梨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当时别墅里没有任何佣人,苏梨怀疑是阴谋,但她没有证据。
这件事最后是怎么被压下去的,苏梨并不知道。
凌氏在台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凌氏集团除了凌老爷子和几个长辈,少不了凌幕的辅佐。
凌渊的一切都是凌幕给的,所以他很听话。凌幕就是凌渊背后的大佬。
自从那次火灾,凌幕的听力受到很大的伤害,从此带上了助听器,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颜值。
瑕不掩瑜,在其他人看来,照样是痞帅清冷。
苏梨不熟悉他之前,以为他就是冰山冷男,但是她发现不完全正确。
他对她是特别的,例外的,全因那次救他。所以无能的凌渊一直利用这一点,有事相求就让苏梨去求。
“你怎么停下来了?”
她佩服他的毅力,换作是凌渊,只会越发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