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叔叔说的对!为今之计我们应当先下手为强。”
凤翎晚见他们上钩,渐渐收了哭声。
她的眼眶虽红,却已换上了坚毅与愤慨的神色,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巧妙地利用称呼,既表达了对他们的认同,又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叉角羚兽人闻言,目光中满是慈爱与赞赏,认同的看着凤翎晚。
瞧瞧,多么有礼貌的孩子啊。
哼!他们鹿族还有一些人说蛇族心胸险恶,这次肯定是假的。
简直就是危言耸听!这么漂亮的雌性怎么会骗人呢?
想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凤翎晚的信任与呵护,声音都温声细语起来:
“蛇族少主啊,我叫角诺,是鹿族的大长老,你可以叫我角叔叔,这次的联盟我可以全权代表我们鹿族。”
话音未落,一旁身形魁梧的鳄族兽人鳄邴也豪迈地开口,声音如雷鸣般响亮:
“俺也一样!少主,俺叫鳄邴,往后有啥事儿,直接找俺!”
“角叔叔,鳄叔叔,在下凤翎晚,二位叫我翎晚就好。”
凤翎晚见两人如此,笑意加深,将两人引到沙盘的位置。
很好,看来两族人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沙盘之上,已然是另一番光景,昔日他们猎杀鹰族的布局巧妙地被翻转,化作了鹰族侵袭他们的假象现场。
凤翎晚当着角诺和鳄邴的面,在他们之前伏击鹰族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这是我们绘制的地形图。”
她的声音里藏着淡淡的哀愁,随着指尖的跳跃,在那沙盘之上缓缓铺陈开来。
“这里是我们族人平时巡逻的范围。鹰族人就是在这,不远万里的袭击了我们。”
两人顺着凤翎晚手指的方向看去。
确实,此地与蛇族的疆域紧紧相邻,鹰族的巡逻轨迹即便是再漫无边际,也理应避开了这片敏感的地带。
角诺的嗓音里充满了对鹰族深沉的轻蔑:
“那些狡猾至极的鹰族人!竟选择在你们巡逻路上给予致命一击,真是卑劣至极!”
鳄邴闻言,亦是怒不可遏,他的言语间激荡着愤懑不平:
“这要是俺撞见这些鹰族的杂碎,定要让他们尝尝俺锋利的獠牙,叫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凤翎晚声音带着细碎的哭腔。
“是啊,他们突然袭来,让我族众人猝不及防。偏偏那日巡逻的还是我族小辈。”
凤翎晚叹了口气,又道。
“诸位叔叔知道的,各族于培育后起之秀时,总有那么一两个时日,会放手让他们独自在外围巡逻,以历风雨。
偏偏那可恶的鹰族,不知道从哪获悉我们的巡逻路线。
偏挑这个时候上门袭击,受害的,尽是我族那些稚嫩却勇敢的小辈。”
此言一出,二人神色骤变,怒意难掩。
“即便两族部落有纷争,也不可专挑小辈下手。这些鹰族简直卑鄙无耻!”
就在这时金澈被抬了上来。
正愤慨间,金澈被小心翼翼地抬了上来,此景之下,凤翎晚的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虽然金环蛇一脉的长老金禹和她提议过,但她没同意这一出啊。
恰在此时,凤仙仙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凤翎晚耳畔细语:
“是金澈他坚持要来的,说要为部落尽一份心。”
来都来了,凤翎晚能怎么办,接着演呗。
金澈过来,确实有助于他们联盟的凝聚力。
金环蛇长老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
“这,便是我那不幸遭鹰族重创的爱子,金澈。”
金澈的面容苍白如纸,断裂的蛇尾无助地暴露在鹿族与鳄族两位使者的审视之下。
那曾经骄傲而灵活的尾部,如今却成了他伤痛与坚韧的见证,上面布满了鹰喙留下的深深浅浅、密如细雨的痕迹。
两位使者对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震惊——这竟是橙级血脉还被摧残至此。
看来这鹰族不仅是要对他们下手,还要赶尽杀绝,让他们三族彻底灭族!
真是卑鄙至极,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
角诺豪气干云,对凤翎晚言道:
“翎晚丫头,我现在就去集结鹿族的所有勇士,与你们一起杀向鹰族。”
鳄邴亦是性情中人,拍案而起:
“俺也要去召集我鳄族最凶猛的勇士与你们一起。将鹰族踩在脚下。”
言罢,二人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凤翎晚的急切之声唤住。
“二位叔叔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行事。”
见二人闻言驻足,凤翎晚轻轻一笑,示意他们靠近,继续道:
“二位叔叔,且先看看这个。”
凤翎晚指向鹰族人所居之地。
“鹰族人居住之地是几座高山,连绵不绝、峻岭巍峨、地势险要。
我三族中人并没有会飞的兽人,贸然发起攻势。
只怕会落入敌手设下的重重陷阱,这对我们三方皆非明智之举。”
言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