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之外,通往天火堂的小路上,龙麒与肖雨鹫二人一前一后,一路同行着。
一路之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着。
良久,肖雨鹫开口打破了沉寂:“剑文啊,你是在为你那朋友而感到悲伤吗?”
被问起话来,龙麒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一直不说话的两个人竟然已经走了这么远,距离北华有足足十几里的距离了。
刚刚在北华之中,金木水火土五位护法一同发功,妄图以阵法为洪天赐师父谋取生机,却半点功效也没有,白白损失几位护法的精元,再看洪天赐师父那里,别说是几年的寿元,就连几天的都没有增加,而且还因为此等逆天之事,导致生机加快损失,将最后的生命也消耗一空,最后当场陨落。
对此,北华一脉自然是要好好收整一番。
虽然洪天赐师父并非是北华一脉中的重要人员,但是他的身份始终还是北华老仙的亲身弟子,即使不被重视,对外也要好好操办一番。
在龙麒临走之前,洪天赐只是对他说了“入局”两个字,其余更多的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对此龙麒也不好多说什么。
人世间,生老病死皆为常事,尤其还是龙麒这种几经生死的人来说那就更是平常了。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一切尽数化为虚无,什么都剩不下。
有的人就很害怕死亡
,认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点,以前龙麒也是这般想的,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龙大少爷的见识就变得更加广阔了,对于自己的生死之事也是看的更开了。洪天赐师父本就是到了将死之年,无论是肉身还是精神都被病痛折磨了许久,也许现在是他老人家的解脱也不一定。
让龙麒所思考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洪天赐既然入局,之后自己该如何操作才可获得自己所想;第二,为何洪天赐师父什么会有那种阴暗的感觉,那种只有在特殊地界才会感知到的感觉。
这两个问题,一路上龙麒不知道思考了多久。
听到肖雨鹫问话,龙麒回过神来,道:“也许吧,遭此大事,无论是谁都要难过吧,更何况是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师父,其中的感情不是旁人能体会到的。”
龙麒说的很走心,肖雨鹫也很是受用,有些慨叹道:“是啊,我辈灵修,终身只把这修行长生当做目标,却是忘了凡尘身边人,我都已经忘了我的家人是什么模样了。对了剑文,你这年轻,还记不记得你的家人了?”
龙麒听到肖雨鹫的问题,他脑中下意识出现的是爷爷三叔四叔他们的面孔,可下一秒龙麒就反应过来,肖雨鹫根本不是在询问自己,而是在询问张剑文啊!
“这个……却是不想说这个。”龙麒嘴里含含糊糊地想把这个话题就这么跳过去。
龙
麒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着肖雨鹫的反应,只见肖雨鹫听完自己的答案,竟然站在原地不动,龙麒心道不好,莫不是真的被怀疑了吧!
就在龙大少爷手底下暗暗有什么动作之时,只感觉肖雨鹫浑身气势大作,在龙大少爷要做什么的时候,肖雨鹫猛地一跳,竟然奔着二人前行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弄得龙麒差点脱力!
自己都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怎么下一秒就远离自己而去?
这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龙麒疑惑地跟了过去,发现肖雨鹫的速度很快,快到以龙麒显现出来的修为根本跟不上,龙麒下意识的以为肖雨鹫在考察自己,刚想装拙,肖雨鹫的速度又是快上了三个速度,眨眼功夫就把龙麒撇的好远!
“这是去干嘛?”
那一边,远离龙麒而去的肖雨鹫稳稳落在一片空地之上,这片空地上除了杂草之外,什么植物也没有生长,完完全全就是一片天然生长的草坪,上面的青草生长地很是旺盛,青翠欲滴,很是鲜艳。在杂草之上坐着一个被黑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他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微微闪着光,整个人盘坐在地面上,两只手放在草坪之上,瞪着眼睛不知道在干什么。
“住手!”面对此人,肖雨鹫落地之后大喝一声,身子就送了上去,赤手空拳却凌厉地好似刀剑一般
,奔着那人的双手便去,那坐在地上的人不躲不闪,似乎没有看见肖雨鹫一般,就那么坐在地上,两只手自由垂下,碰触在地面上。
眼看着下一秒肖雨鹫的手就要轰击上那人的首级,肖雨鹫有万二分的把握,假如自己这一下子打中的话,那人就算不死身上也会掉上一层皮!
就在肖雨鹫与那人的距离只剩半只手掌的时候,那人动了!
在肖雨鹫的视角里,并不知道那人抬起了哪一只手,只是一道黑影闪过,自己的攻击就好像打在了半空中一样,一丝作用也没有;可刚刚的那一幕若是放在旁人观战的眼里,那便是那人轻轻抬起左手,慢慢悠悠地好似在擦汗,却狠狠地顶住了肖雨鹫的攻击!
“轰!”
一声爆鸣声赫然炸响,在那人安稳端坐的地方猛地出现一个圆形深陷的大坑!
那人瞪着的眼睛上少了丝光芒,微微皱了皱眉,一对眉毛很是不满,那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