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那大汉一脸为难,向两旁看看,两边长老一众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毕竟这事以前从来都没发生过,这次的确是第一次,这般场面却是让这大汉很是麻爪,不知应该如何。
转头去看刚刚回来的恨九霄,嘴巴张张,为难问道:“宗主,这事您怎么看?”
大汉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是看向处在主位的恨九霄身上,就连刚刚了解了其中事宜的凌月寒也是倍感有趣的去看恨九霄,想看看他如何处理。
可让各位实验的是,恨九霄现在正在思索刚刚段云洲之事,无心去想其他的事,见四边眼光都在自己脸上,恨宗主顿感头大,连忙挥手有些烦躁地说道:“这件事问那弟子或是诸位自行解决便可,但不是事事询问。”
“是!”那大汉见恨九霄面色不佳,生怕触动霉头,连忙回身。
此时场内已经恢复了平静,数万双眼睛只能上头如何处理。
“秦沥川,你应该知道你的请求乃是宗门内的第一遭遇,如此做事却是坏了祖宗规矩!”那洪亮声音响起,响彻云霄并与下方的秦沥川对着话。
秦沥川微微笑笑,似乎这声音的说法已经被他所料到了,只见他抬起头正视远处山巅之处,双手作揖,微微弯下他的身子很是恭敬说道:“弟子自知此事乃头遭,与刚刚洪师兄之事却是不同……”
说到这里,秦沥川阴阳怪气的停顿一下,听的执事之人都是微微面红。
秦沥川虽然嘴上说的是刚刚情势不同,但是却是在冷嘲暗讽,指桑骂槐,在场之内何人听不懂秦沥
川言外之意。刚刚洪天赐与段云洲的一战也并非是一个堂口的搏斗,为什么就可以正常进行呢?
这却是因为南华一脉与北华一脉在恨天宗中的地位并非是那么简单的,自古以来,这两个脉系自从有了分支之后再恨天宗内便是独特的存在,整个宗门除了宗主以外没人可以使唤其掌事人,甚至门下弟子获得的福利与机缘都比天宗子弟要高出许多。也便是这个原因,南华北华弟子也有许多天规放宽,例如刚刚洪天赐所为,在一众人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阶级分明,就导致了不少诟病。
有许多弟子背后便是议论,对于南北华之中是否应该取消特权的争论百年不休。
今日,被秦沥川提出来却又是第一次!
南华之中,乌婷婷坐在龙椅上,一条美腿盘在椅子上,另外一条微微悬空,饶有趣味地看向那边,眼底满是戏谑与看热闹。在其上位的南华老妖也是这副模样,没有当回事,虽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一双老奸巨猾的眼睛里满是观察,想好好听听那边会说点什么。
北华方面,鹿天明与张天顺刚刚回来,听到那边正在说这般敏感的话题,也是看了过去,神色间没有半点紧张,北华老仙则依旧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模样,低垂眼帘,盘腿坐在椅子上。
“咳咳,那是洪天赐与段云洲本便有私仇,本门间虽然不支持同门相残,但是他二人当年之事扰的整个宗门内言论不休,直到现在也是一般,恨天八宝殿本着一切为公便借着这次机会,给他们二人一
次公平竞争的机会,谁曾想段云洲却会变成那般模样,心术不正,遁入魔道,实在可惜,自然不同!”那洪亮声音沉吟一会,一言一字很是严谨地说着。
下方孟渔歌与秦沥川一同微笑,这方说辞是两人都想到的,既然是这样,他们的杀招也来了。
只见秦沥川身子愈加躬下,神态越加的恭敬,道:“是了,既然洪天赐师兄与段云洲本就留有旧怨,我与那霍晨霄师弟也算有些交际,此时却也是想借这机会一平我与他之间的纷争。”
“?”
“!”
登时场内一片人都是一愣,就连龙大少爷都有些失神。
他竟是早就猜到了上头会有怎样的回应,却是提早便想好了如何回应,这一招棋下的是真的好啊!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确厉害,这秦沥川虽然修为不算高,心机却不是一般的深,当日见他差遣褚言衡去骚扰自己,还以为他只是等闲之辈,现在想想这些时日莫非是故意而为之,只是为了让自己有那种想法?
那洪亮猛地一怔,直接被秦沥川的话给噎住了,震怒道:“大胆小辈,尔竟敢以……”
话没说完,却是止住了。
山巅之上,那大汉满脸通红,知道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实在是落人口舌,一旁宿老们都是看热闹模样,幸亏刚刚莫政权拦住了他,现在看恨九霄脸色便不太好,刚刚若是自己口不择言顺嘴说了却是大事情了。
感谢的看了眼一旁优哉游哉的莫政权,大汉思考了会说道:“秦沥川,你说的也对,此事的确是有理,你的请求也不算
过分,如果一视同仁的话理应让你完成这次挑战。”
秦沥川嘴角笑容更甚,得逞的神色在脸上展露无余,得意地说道:“多谢前辈谅解,前辈果然是我辈楷模,对待一切事情尽是亲力亲为,绝非不会做那般让人心凉之事,如此行事当真让我众小辈心底暖洋洋的……”
说到这里还没完,秦沥川又说起了大把赞美之词,从赞美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