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北院。
这里原本是夜家的一处居住的地方,但后来因为夜家的地盘规模越来越大,以至于修缮完北院之后,东西南三个院子也相继落成,于是北院逐渐便被荒废了,无论是夜寂本人还是他的儿子们似乎都不把这里当回事。
此时此刻,在夜府北院最高建筑的棚顶,夜静随意的坐在其上,在身边坐着一个身材宽大的大汉,正是马行空。
“这里便是你生长的地方?”马行空望着北院偌大的面积,侧头对着夜静道:“真没想到你夜静当真是出身于富贵家庭,像我们这种苦哈哈,若是一早就有这种好环境,就不会踏入灵修这条路了。”
马行空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很是苦涩。
这句话却并非是揶揄,而是真正的苦涩。若是自一开始自己便拥有这般的家底,自己应该是另外一种境遇吧。
听到马行空的话,夜静看了他一眼,只见马行空一脸怅然若思的表情,没有半点调侃神色,似乎真的是在思考些什么,夜静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夜静道:“从小在这里长大,却是没想到最终这里却成了关押软禁的地方。”说着,夜静伸手指了指那边一处还亮着光的房间道:“那个房间小时候祖父就在那里教诲我武功,习我灵功,谁曾想这个时候那里却关着一对母子。”
“那对母子我好像见过。”马行空自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坛子,将上面的坛塞打开,对着嘴便是喝了一口,因为他喝的很快,以至于有些酒水不小心撒了出去,就挂在他的胡须之上。合上坛塞,马行空看了眼手上的小坛子,微微笑笑,道:“这酒啊,还是从李唐拿过来的,应该是出自那个人之手。”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夜静听马行空提起,微微伸出手放在马行空身前,马行空轻轻笑笑,将
手上的坛子递给了夜静。夜静将其打开,刚一打开,里面一股沁人酒香便钻进了夜静的鼻孔里。那边马行空道:“这酒啊,乃是当时我半买半要从老西门那里拿来的,一直保存的还算比较好,感觉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好的酒吧!”
马行空的酒,便是当日西门世家万宝拍卖会上,龙麒所拿出的酒仙醉了!
夜静微微闻闻,半晌没说话,良久摇了摇头道:“我闻过比这还要醇厚的。”
说罢,便将酒坛还给了马行空。
马行空听完点点头,身子微微后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这我知道,那一日夜兄你已经同我说了,是那个瘸子!”
那一日在来福客栈,对面而坐的两个人已经交换了不少事情。
马行空与夜静讲述了在李唐帝都所发生的事情,而夜静与马行空所说的那是那一夜宴会之上,龙大少爷拿出万里香之事。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如此美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来几回闻?一时间便是把两个影子慢慢重合,再加上马行空所讲述的那一日城外之事,两人都心照不宣。
马行空伸手指了指那个房间,只看到不少人出来进去,道:“他们抓了那对母子,是要胁迫那个瘸子?”
“不清楚。”夜静摇摇头,道:“做什么也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子罢了,与我无关,夜家的血脉,或许……”
说到这里,夜静便戛然而止,微微皱眉,斜眼看向西南方向,马行空也是看了过去。
此时在马行空夜静二人对面的那房中,夜满楼的手下已经到来,只看到屋内好似一间柴房一般,共有五六个人在这里前前后后看守着,每个人都是月灵修为左右的武者。夜满楼心腹赶到后连忙与这群人交代了夜满楼的命令:“现在西院那边有大事发生,你们几个把这里看守好了,听到没有
用?”
一个护卫道:“四爷,咱们就是几个小虾米,那种高手打起来了,若是到这来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少废话!”此时那心腹脸上的那种对待夜满楼的谄媚半分都没有,反而是满满的威严,呵斥道:“二爷就这么吩咐的,我自然要传话下来,那对母子要好好留着,有大用!”
说着,他还看了眼后面那一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母子,那母亲满眼惊恐,那孩子虽然没有他母亲那般惊恐,但两只眼睛里却满是好奇与未知的恐惧。
夜满楼的这群人对待这对母子其实还不错,每一日按时按点的给饭吃喝,也不打骂,只是口头上时不时严厉几分而已,活的比在大街上卖菜要好,但越是这样,这对母子越是害怕,害怕的却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对自己母子做些什么。
心腹看了眼那边的母子二人,又吩咐了几声,回首要出门,后面一个护卫连连道:“四爷我送您!”心腹点点头,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心腹皱着眉头惊讶道:“外面何人?快随我出去看看!”
话刚说完,二人的脚还没踩上门槛,忽然整个大地猛地一震,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大门便被狠狠炸开!
将时间向前调动一些:
“站住!给我解药!”
此时的吴平川近乎是失去了理智,已经不管不顾,不顾自己本身修为是多少,完全爆发出来,速度犹如窜天猴,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音爆,半空之中满是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