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川时有一点点小洁癖的,房间内辗转反侧睡不着,吴平川拿着纸巾在凳子上连连擦拭好几下,抬眼看看外面阴沉的天,心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过去?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运气,百年一遇的说了句却在今日又一次来了,这不是耽误吴大爷赚钱吗?
忽的想起楼下看见的那些老镖师,在他们手上应该有点好东西吧,看了看手心里的飞刀,吴平川忽的一笑:“该时候送几个人上路了!”
夜里,虎门客栈之中呼噜声连连,大多人都已经睡着了,在王晟与君执凡的房间内,王晟大被盖着自己,仰头呼呼大睡,一边板凳上则坐着君执凡,在那里既没有睡觉,也没有干别的,只是坐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塑一般。
他在干什么?
怎么说呢?
王晟本人是有个小毛病的,一当他睡起来,就不喜被人吵醒,若是被人吵醒,那可就坏菜了。旁人都不知道,公子是存有另外一个性格的,准确的来说是在盛怒之下就会激发出来的人格,当那个人格出来后,事情可就会偏离一开始的走向。
就是起床气罢了。
所以,君执凡要在这里好好守着,将一切要打扰或者会打扰王晟睡觉的存在抹除掉,让公子好好睡上一觉。
正想着,君执凡只感觉外面甚是吵闹,竟是有阵阵打斗声与争吵声,君执凡微微皱眉,看了眼床上还是酣睡如常的王晟,蹑手蹑脚推开了门,想看看外面到底怎的了。
晚上的虎口客栈之中是没有人守夜的,那两个胖瘦小二不知去了哪里,化妆成
老掌柜的慕容铁木也不知去向,在大堂之中连接楼梯的位置,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君执凡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只见那几个人是今晚在大堂里吃完饭的那些镖师,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是浑身被人插满了飞刀,生不如死,一人正背对着自己,一只脚踩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散修,踩着他的又是谁?
只听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哪路的朋友,与我争抢?”
“不知大爷您身份高贵,还请高抬贵脚,饶了小的!”那踩着他的人说了句话,那人连忙讨饶,脸上鼻涕眼泪横流。一出手便是漫空飞刀,直接把那些镖师杀得横地躺尸,半个能站着的人都没有了,自己怎的能这般傻缺还要出手抢那份镖?
“嘿嘿,这会儿知道你爷的厉害了?”踩着他的那个人笑着。
君执凡脚下无声,一点点走着,眼睛看着这个吵闹的人,皱着眉头。
这是那个今晚故意找事的那人!
君执凡将其认了出来。
“喂!”君执凡开口,叫了一声,吴平川忽的一怔,缓缓回过神来,眼神惊讶,自己竟然没感觉到有人这般寂静无声地到了自己身边!君执凡只是皱眉头,本来冰冷的脸上更显严肃:“大晚上的,不睡觉了?不能小点声?”
君执凡本身性子如此,说不得好话,这硬话听进吴平川的耳朵里就像是挑衅一般。吴平川缓缓回转身子,脚下之人还是死狗一般恶狠狠踢了一脚,那人“诶哟”一声,讨饶滚走。吴平川回头望着君执凡,冷道:“你这兔子也来分一杯羹?”
“我
道晚上故意没事找事,却是等着晚上要回面子?”吴平川冷笑,手上飞刀耍着花:“等爷将你送上路,可就有意思了!”
“你是吴平川?”君执凡眼睛微微眯眯,猜到了吴平川的身份,回首不去理他,边走边道:“你再这大漠里也算个人物,招子放的清亮一点,我只是过来让你不要吵而已!”
君执凡不与吴平川所争,自己这次来不愿伤人,吴平川此人虽然可恨,但是君执凡一直谨记王晟的话,这次出来他们二人只是看客而已,专心看大戏便够了,不要节外生枝!
“哼!”
一声冷哼,伴着一声急速“刷”的声音!
“啪!”君执凡没有回头,只是高抬右手,在两个指头缝里夹着一把闪亮的飞刀。
缓缓回头,君执凡放下手看了看手里的飞刀,望着吴平川没有说话,眼前忽的一花,眼前吴平川瞬间消失,下一刻出现眼前,两只手抓着十二把飞刀连连扎向君执凡上身十二处死穴。再看君执凡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在前面游刃有余地阻挡着,这边吴平川向左君执凡便向左,吴平川向右君执凡便向右!
吴平川手上功夫没有一发错位,但却没有一发正中君执凡的。
这也不知道算吴平川厉害还是无能!
两人疾驰的速度在这大堂里掀起了一个不小的旋风,将一边的桌子板凳都是炸开来,那些未死的镖师都是连连爬走,空留两人站在这漩涡中心。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其他住客的注意,都是凭栏看去,那紫气煞宗之人暗暗擦着冷汗,此地当真是卧虎藏龙,这吴
平川的本事实在是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自己若是在刚刚真的没有忍住脾气,恐怕躺在地上的也就是自己了。
只是让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让吴平川辱骂成兔子的那英俊少年,功夫竟这般的俊俏,而且还是让吴平川一只手的情况下,甚至颇占上风!
吴平川头顶流下了冷汗。
他错了!
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