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进了石洞,乌桀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拳头捶在石壁之上,心中暗骂一句。
古搏今的小九九,乌桀已经猜透了。
这一次乌桀带着吴二牛来到这里,最大的目标便是山河社稷图,如今那宝物就在眼前,乌桀岂能松口?所谓收徒云云,乌桀只是当做狗放屁一般,古搏今为了什么乌桀心里跟个明镜一般。
只是乌桀没想到,这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脸皮竟然可以这么厚,竟然和自己一个三十余岁的小家伙玩脏的。
“该死。”乌桀低声骂道,向前面的昏暗走去。
古搏今既然这么说了,他就绝对会这么做。
给了宝物,不给庇护是一回事;不给宝物,但给庇护却是另外一回事。
顺着比较狭窄的道口向里走,里面昏暗的火光愈来愈盛,最后当乌桀从石路中完全走出,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白亮如昼。
原来在石路的两边石壁之上,有着不少火把正徐徐燃烧,乌桀定睛一看,却发觉那是以燃烧灵气产生的灵火,怪不得在这密封的石洞之中烧的这么旺盛。
石路之后,是一个窄小的洞口,里面静悄悄地,一片死寂。乌桀微微皱着眉头,弯着身子,穿过那洞口,刚一入目的,便是一个呈圆形的阵法,四周是一条条精钢打造的锁链,将一个人锁在正中心,而在这中心圆圈的四周,时不时闪着妖异光芒,钳制着那人动弹不得。
再看那被锁住的人,一身破破烂烂
,乌黑一片,毛茸茸的好似一只毛球怪物,也好似是一只受伤了的野熊,蜷缩一处,在那边独自疗伤。
“天龙大人,你过得可好?”乌桀看着被锁住的那人,眼底露出几分厌恶,但脸上还是一副和煦的笑容。
被锁住的那人听到了乌桀的声音,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好似抽筋般在抽搐,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多毛的脸来,看着乌桀微笑的面孔,整张脸皆是痛恨,口中喝骂道:“乌桀,当日我就应该听师父的话杀了你!”
“只可惜,你为什么不听那妖人的话呢?”乌桀笑着,蹲下自己的身子,坐在了石壁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深凹其中的柳骏傑,满脸尽是嚣张。
在乃加桀离开元蒙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天龙,如果皇帝有什么想要废除国师堂的举动,便动手除掉皇帝。这句话不单单指的是皇帝,还有背后的乌桀,那一日国葬之上,天龙是看到了乌桀的,某一天想起师父的话,就明白了乃加桀的深意。
乌桀坐在石壁上,端详着怒视自己的柳骏傑。
只见他浑身上下皆被那精钢打造的链条捆绑住,身后两条琵琶骨已经被人剔了出来,身上的体毛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黑褐色,脸上满是血污,满头黑发完全不受控制的四处翘起,如同一个鸡窝头一般,格外狼狈。赤膊跪在中间的柳骏傑,除却眼睛还是白色之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焦炭一般,甚至有几分滑稽的感觉。
“你想想,你若是杀了我,不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吗?
”乌桀虽然笑着,但脸上尽是凶相,看着天龙那凄惨的模样,脸上平常如旧,向前微微伸出脖子来:“现在孤就在这里,天龙大人你来咬我啊?”
柳骏傑看着乌桀嚣张的模样,一口铁牙咬碎,恨得牙根痒痒,但无奈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自己一身修为已经被废,四肢更是被打断接上上百次,此刻如同一个初生婴儿一般脆弱,什么也做不了,更不必说后面封着自己琵琶骨与周身上下几百根骨头的精钢锁链。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烤猪般,正等待着客人下刀。
“你看看你,什么也做不了,不还是只能干着急。”乌桀笑着,挠了挠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有些扎手的胡须,嘴里喃喃道:“是得刮胡子了。”
“当初是我小看你了,我没想到你真的能灭了我国师堂,恨啊恨啊!”柳骏傑双目恨意滔天,看着乌桀吼着:“若是能重来,我定屠你九族!”
“哦吼。”乌桀毫不在意说着:“只可惜啊,世上并无后悔药可以卖,而且你若是杀我九族,岂不是连皇帝都杀了?这可是大不敬啊,天龙大人,其言可诛啊,慎言慎言。”
乌桀戏谑的声音,更一步激怒了柳骏傑。
此刻的柳骏傑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咬断乌桀的喉咙,饮其血,食其肉!
但只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乌桀,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平复了心情的柳骏傑,低垂着脑袋,微微抬起眼睛,以眼白看着上面的乌桀,声音嘶
哑问着。
他的声带已被破坏,说话就好似敲打破锣一般,十分难听。
“天龙你说你小看了孤,但孤从未小看过你。”乌桀眼神凌厉,宛若秋风,看着柳骏傑道:“不仅仅是你,你师父,整个国师堂孤都没有小看过。”
“原本孤以为你们国师堂所有人皆是像乃加桀一般深不可测,不容小觑,但当我亲手杀掉干达的时候,我才发现,整个国师堂似乎就是个笑话,你们师徒二人只是把他们当做狗一样而已。”乌桀一直腿垫着脑袋,眼中爆射金光:“你们师徒两个一直留有一手!你当孤不知道吗?”
跪在地上的柳骏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