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煞宗所属。
“说完这些,还有一件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个空荡的房间之内响着。
“厉天狼还没有找到吗?”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庄严的坐在椅子上,面前半跪着六个人,额头上不住地流淌着冷汗,无人敢抬头去看一眼这老者。
这老者正是紫气煞宗中那从未露出过模样,高深莫测的姚长老。
看着一脸惧怕的六个人,姚长老苍老的声音自黑色长袍之下缓缓传出:“老夫在问你们话!”
“长……长老!”一个长相老成的男子跪在地上,右手拄着一把黑钢打造的拐杖,诚惶诚恐地说着:“的确是找不到厉天狼了,整个江南都已经翻遍了,都是找不到他。”
“他最后一次去了哪里?”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姚长老的脑袋,只有一连串沙哑的声音传出。
刚刚说话那人说话战战兢兢地:“还是海山商会那边,您老人家给他安排的事情,不知还有没有处理完。”
“海山商会吗?”姚长老声音微微顿了顿,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去吧。”
“去……去哪里?”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着。
“再去一趟海山商会,把铁海山的人头给老夫拿回来!”姚长老的声音很是阴冷:“如果这都做不到,你们就自己提着脑袋回来!”
“是!”六个人齐声回答,弯着身子,倒退着离开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将房门轻轻关上。
等到天煞七星都离开之后,姚长老声音再起:“刚刚你都听清楚了?”
姚长老话音落
下,自屋后掀起幕帘,一个身材颀长,模样儒雅清秀的男子自后面走出。但看此人身着一身洁白锦衣,手上轻轻拿着一把折纸扇,冲着姚长老这边走来。
走近却看,只见此人的脸上,两道长长的睫毛正温顺地附在他深褐的眸子上,其上是两条浓浓眉毛,并非是利剑一般刚硬,而是那种很是温顺的俊秀模样。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红色的嘴唇,几分潇洒不羁之中却不乏文质彬彬气质。轻轻抿着的嘴唇之上,时不时带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容,棱角分明的轮廓,英气逼人。
旁人若是见了,定会惊讶于此人气度模样,好一个孑然独立于世间的伟男子,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徒儿都听见了。”这青年冲着姚长老微微躬身,行礼说着:“只是,向海山商会动手会不会有些过早?”
“坐。”姚长老轻轻说着。
青年微微一笑:“多谢师父。”
若是龙麒在场,定会惊讶,此儒雅有礼的青年,不正是响当当的随心公子赵随心吗?
他何时成了这姚长老的弟子
赵随心坐在姚长老身边的椅子上,道:“师父,那铁海山并非知晓我们的事情,一切都是那白玉山处理的,就算要杀,也应该是白玉山啊。”
“不,正是因为铁海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杀铁海山立威而已。”姚长老的声音很是淡漠:“白玉山知道一些事情,自然不能杀,白玉山对于我们有太大的用处。”说到这里,姚长老微微顿了顿,转头去看赵随心,嘴上问道:“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已经猜到了这一
点吧,何必藏拙?”
“徒儿愚笨,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实在是受教于师父,师父谬赞折煞随心。”赵随心手持纸扇,双手抬起低头温顺回应。
“呵呵。”姚长老冷笑一声:“赵随心,你不是个蠢人,老夫也不是,你不用在这边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看中的是老夫的身份已经能力,老夫看中的也是你的能力,可助老夫成大事的能力。”
“你很有魄力,能手刃你师父师兄,这一点老夫很瞧得上你,但是就你那点小聪明在老夫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姚长老的话说的很冷,赵随心低着的脸上,眼光闪烁,身上没有半点动弹,只是眼神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意思。
赵随心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笑容:“师父您说笑了,徒儿没有那般忤逆意思。”
“呵呵,是嘛?”姚长老冷笑一声,声音之中满是阴冷:“没有最好,还有一件事你并不知晓。”
赵随心问道:“何事?”
“厉天狼,不是失踪了,而是死了!”
赵随心一皱眉头,儒雅的脸上满是不解:“您派人杀了他?”
“倒也不算。”姚长老头上的斗篷微微摆动两下:“的确是被我手下的人杀了,但却不是老夫故意为之。”
“那是怎么回事?”赵随心脸上依旧是那般帷幄千里的神态,但对于姚长老的话还是有几点不明白的。
只听姚长老淡淡说道:“厉天狼那人太过圆滑,知晓的事情也足够多,虽不能坏事,但也要暗中防着。厉天狼此人在紫气煞宗之中,为邪祖门下所属
,平日里投机耍滑,为人机敏但却事事考虑自己,并非是一个好下属,老夫不在他手下安排人手,如何放心的下?”
赵随心皱着眉头。
原来厉天狼没了音讯,姚长老是一手知道的,看这样子还已经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这么久不告知自己,莫不是心底还在防备着自己?
姚长老说着话,忽然歪起头来以大大的斗篷对着赵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