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刚刚的问题实在是杨某想的太少,问公子还请莫要责怪。”见问天机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杨永义只好再度告饶着。
杨永义说完,问天机瞧了他一眼,脸上颜色一改,继而变换成之前那一副满面笑容的样子,摇头道:“却是本山人略有架子,实在是不好,不好。”
“不然。”杨永义摇头:“刚刚,十足的罪过,那般问题杨某却是不会再问了。”
“那的确是极好的。”问天机笑笑。
杨永义道:“只是,杨某却还是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问公子你啊。”说着,杨永义顿了顿,笑呵呵道:“公子且放心,这个问题与刚刚我所问的一点干系也没有,只是与今日白天的事情有所联系而已。”
“白天的事情?”问天机一副懵懂,但实际上心底已经猜到了杨永义要问些什么,心道在说了这么多之后,杨永义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目的了。
“盟主但说无妨。”问天机笑着。
杨永义点头,冲着问天机凑近过去,轻声问道:“既然公子乃是那边的人,何来要惧怕今日那姓王的公子,且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莫非比天外之问还要……”
杨永义这个问题问的很是诚恳,就连问天机都能感受到他那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杨永义话刚刚说到那里却见问天机伸手止住他继续说话,皱着眉头低声细语道:“不是说不与那边有关,怎的……”
杨永义见状,眼睛一亮,心道:“莫非那姓王之人真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问天机直起身子,一副踌躇的表情,眼睛望了望杨永义,又是转头看了看门外,很是小心谨慎的样子,嘴里犹犹豫豫地说道:“这……”
看着问天机这副样子,杨永义沉眉一喝,道:“外面的人离得远些,莫要靠近!”
“是!”屋外,守候着杨永义的护
卫皆是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却是直接朝着更远的外院而去,不敢靠着这边太近。等到脚步声已经远去,杨永义看着问天机道:“这般却并无隔墙有耳,不知公子可说可不说呢?”
“害!”问天机怪异地叹了口气,见四下无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山人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杨盟主,您道本山人与君家的那个,何故那般惧怕那姓王的?”
问天机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倒是冲着杨永义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杨永义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般询问,杨某如何清楚?看他模样年纪轻轻,端的一副气盛样子,而且出手阔绰,甚至对圣神宫中的各位圣者大人都是出言不逊,莫非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嗣?或者是出身名门?”
问天机缓缓摇头:“皆不是。”
“哦?”杨永义眼前又是一亮,来了兴趣:“既然都不是,那么他是何人?”
“此人无由无踪,来的很是莫名其妙,不知在何年何月直接到了云谷之中,找到了我家某位前辈,然后在那之后家里长辈就叫山人我去伺候着这位,半个不字都是不能说说哟。”似乎谈起了这个姓王的,这问天机就满肚子的埋怨:“杨盟主,您老且不知道此人脾气大得很,好似是从塞外而来,也好似是从海外而至,带着我们一票人从云谷出来,四下联络人。”
“一票人?”杨永义皱起眉头。
“是啊。”问天机点头:“除却山人我与君家那个之外,还有几个旁人玩伴,一同出来了。”
“玩伴?”杨永义心里暗暗道:“莫非是缥缈云谷中的几大家族的晚辈后生?莫不成都是让自家长嘱咐,随着这姓王之人出来,这是作甚?”
问天机道:“杨盟主您与山人我也算是一见如故,彼此之间说的也很是投缘。”
“是极是极。”
“既然这般,且也不藏着
掖着了。”问天机冲着杨永义凑过去,低声道:“在这人住在那边的时候,曾见过不少人与其暗暗谈话,之间说的都是些海外语言,叽里咕噜的不是人语。”
“不是人语?”一听到这句话,杨永义心下一惊,表面上却是按兵不动,一副思索样子。
“是啊。”问天机缓缓点头:“若是山人我没猜错的话,大概率是扶桑话或者是高句丽那边的土语吧,总之是听他们说不清是什么。而且一路之上,他还与好多人似乎早就结识,例如霸龙庄庄主赵善龙,还有是几大行省的走吏,甚至是……聚合钱庄大掌柜章紫藤。”
说到这里,问天机语气顿了顿,继而悠悠叹了口气喃喃道:“每次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背着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每次之后跟他说话的人都会跟我们一同上路,然后紧接着就与我们分道扬镳,去了别处什么地方。”
“这人神神秘秘的,一路之上乏味至极,而且很是霸道,我们那一票人跑了不少,最后只剩下一个死脑筋的君家人,一个惧怕家中长辈的山人我了。”问天机苦着脸,嘴角也是苦笑说着。
虽然问天机这般自顾自说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在暗暗盯着杨永义的脸色。在短短几句话之中,杨永义的一张肥猪般的脸上脸色接连变化数次,由疑虑到猜测,最后到震惊,当听到章紫藤这个名字之后,一双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