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策,请君入瓮!?”楚天看着富贵老者身前条古怪撰文条幅,微微皱眉,暗自嘀咕。
当初白泽秘境黑石山脉,楚天曾亲眼见识过那名叫魏恭的赤月城魏家家主,跟一名叫钱兴凯的云台帮老者,以天地为棋盘,纵横十九,颠倒乾坤,尽管那一战只是魂武九境武道之争,仍旧让楚天记忆犹新。
犹记得魏恭那一手负后,‘挟一子去九天外,春秋狼烟入局来’的风流潇洒,盛世画面。
一身鲜衣怒马的精壮汉子,斜眼瞥了下古旧棋盘,伸出手指扣了扣鼻子,再看了眼青石广场稀疏清淡的人群,咧嘴道,“沈老头,听说你近来得了一壶玉清山那口千年古泉酿制的‘玉清酒’,那可是神仙都难求的玩意儿,今儿老弟我得空,就陪你手谈一局,不如这样咱们说好了,若我能赢你一子半子的,也不要你那什么千金一诺,多俗气,咱们就要你那一壶‘玉清酒’咋样?”
有传闻在青云阁东方八千里处,有大山隐没,名叫‘玉清’,每甲子光景才现世一次,山中有一上古灵泉,得天独厚,水质清幽甘冽不说,更天然蕴含一种先天灵韵,可祛除武道修士体内污垢杂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天地灵宝,只是那‘玉清泉水’极为难得,即便是元婴境的谪仙大能,一次入山也只能提起千百斤有余,以‘玉清泉水’所酿造灵酒,珍异程度可想而知。
精壮汉子一番话,立马便引起了几人注意,下意识停下脚步,向那位偶尔来此摆摊的富贵老人看去,若不细看,那一身锦秀衣着的富贵老者也就是寻常富家翁模样,周身灵韵若隐若现,实在当不起气韵磅礴这般溢美之词,只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若是那精壮汉子所说不假,这一身富贵衣衫的老人身份绝对不会简单。
一身富贵的老人眯起那双慈眉善目的眼眸,好似弥勒佛一般笑了起来,“惭愧惭愧,沈某为了哪壶‘玉清酒’,可是舍了一张老脸好不
容易求来的,可是比老朽的命还金贵着呐,虽说老朽嗜棋如命,可如命终究是抵不过命的,不赌不赌。”
楚天满脸愕然的看着眼前两人,他倒不是对精壮汉子口中的‘玉清酒’感到吃惊,眼前陋巷小镇能有这般好东西,而是对那锦衣富贵老者,心中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老者身上那股灵韵气机,更是给楚天一种幽深不见底的错觉。
“沈老头,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这儿方圆百八十里,你问问谁不知道我柳金波能跟人对弈一局,那得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何况我今儿到这儿来,可是事先就准备妥当的。”精壮汉子瓮声瓮气道。
“哦……”
锦衣老者微微一愣,眯起双眸,右手在袖中一缩后便出现一壶清茶,悠然抿了一口,呵呵笑道,“怎么说?”
名叫柳金波的精壮汉子抬起一手摩挲下巴,毫不客气的转过身,哈哈笑道,“早就听闻你沈文君百年以来未曾一败,若今日你能胜我,柳某便送你一份天大机缘,保证你能三年之内武道壁障一举破境,如何?”
锦衣老者来了兴趣,点头笑道,“一壶‘玉清酒’,元婴谪仙人,这比买卖好像不亏。”
围观之人,皆是一怔,脸上不禁露出惊愕之色,目光纷纷看向那位衣着锦秀的富贵老人,周围一片寂静。
楚天暗自吸了口气,难怪这锦秀老人会给他那种高山仰止深不可测的错觉,竟是一位半步元婴境的武道强者。
寂静之中,只见锦秀老者手腕翻转,取出一柄玉雕折扇,淡淡道,“纵横谶纬之术,虽是小道,可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口气敢说能在纵横十九上,再添一笔。”
精壮汉子呵呵一笑,“柳某小沈老哥一些,所以还请老哥先请。”
锦秀老人却是毫不领情,淡声道,“大道争锋,从无退让之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是小弟贪嘴,想要一品那神仙佳酿,自然是老哥哥你先手才是。”精壮汉子哈哈一笑,“再说了,
沈老哥不也说了,大道争锋,从无退让之说,老哥哥你何来让我一说。”
一身锦秀衣衫的富贵老人哈哈大笑,“够豪气!”
老人也不迟疑,双指捻起一枚白子‘啪’一声落子在棋盘天元,沉声道,“早就听闻了柳兄的纵横之术曾有‘孤独求败’之称,只是你我一人天南一人海北,今日能聚在此处,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了才是。”
精壮汉子神色坦然,轻声笑道,“那是自然。”
楚天一头雾水,只是看着两人落子如飞,不过小半柱香,棋盘上便已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
衣衫锦秀的富贵老人双指捏住一枚棋子,细细打量眼前棋坪,轻声笑道,“棋盘之上,纵横十九,这一条条规矩都不过死物,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你们却偏偏执拗到底?”
精壮汉子眉心一挑,嘿嘿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规矩是死的不假,可人是活的啊,我柳金波能走到现如今,脚下的路早已成型,由不得我去再做选择和扭曲,不然不说接下来的路如何去走,就说之前走过的路,会不会山石坍塌,都得两说。”
汉子沉吟半晌,好似并不急于棋坪之上胜负之心,淡声道,“沈老哥,我还是要奉劝一句,虽说这天底下,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