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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活的太久远好也不好,好的是岁岁年年心中挂念太多,不好的依然如此,柳侠徽叹了口气,一不小心又是百年光阴啊,实际上当初在她离开那一天,他想带着她前往姬山柳家祖师堂,不为别的,只为以家族之力,能推演她生前来世,可他知道,一旦自己如此,整个柳家气运底蕴将遭受天道反扑,如此一来,百年谋划,千年大计,都将付之一炬,所以他最终只是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含笑闭眼。
后来这么多年,他便成了柳家家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武道修为青云直上,如今已经半只脚踩在了此方天地天穹天堑之上,看着家族几代人成长,走遍大秦王朝每一处角落,见识各色人物,三教九流,可惜如今依旧是半只脚踩在龙门壁障上。
柳侠徽有时候就想,自己生前心里最深处,还有什么挂念?几代人过去,实际上对家族后辈的那份浓于水的舐犊之情,早已看的没那么重,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么自己好像的确没多少挂念的,唯一的遗憾,不知岁月悠悠,天道是否真的有轮回,如果有的话,那么她如今过的怎么样。
他想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柳侠徽便来了,元婴不行,那么我便一举跃龙门,龙门不行,上面还有天象,天象若还不成,那我便只手覆乾坤!
你王阳明提醒我头顶上有老天爷,要我乖乖的寄人篱下,可你王阳明算个什么东西?
柳侠徽咧嘴一笑,想起当初遇到那个在山林间身穿莲花道袍,坐在石壁上说佛经的年轻人来,当初那家伙对已是神桥境的自己说什么前世来生,我去你大爷的,装神弄鬼到老子头上来了,后来那家伙掐指一算,哈哈大笑说他柳侠徽总有一天还会跟他再见,后来果真又遇着了,那家伙便说他叫姬鞅,娘的,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若第一次就点头答应跟随那人修行武道,现在还有你王阳明屁事?
柳侠徽深吸了口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希望自己能熬过去这一关。
短短十数息,柳侠徽身影如一线长虹,瞬间冲天而起,悬空而立,视线与眼前金身法相齐平。
柳侠徽看着这位在自己之后十数年,东玄东荒最为声名鹊起的家伙,如今的玄煌大帝,东玄东荒共主,心里满是无奈。
谁能想到,这种家伙,最后竟是自己破开天堑的屏障。
高达百丈的金身法相,神色漠然,看着这个当初曾指点过自己一道迷津的……前辈。
柳侠徽扯了扯嘴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即便只是一尊金身法相,并非真身亲自降临,眼前这种我王阳明意念所在,东荒万里皆匍匐的气势,也不是寻常元婴境修士能够抗衡的。
如果说柳侠徽当前境界,借助青云气运,已能掌控此方天地脉络运转,那么眼前这尊金身法相,已算是完全与天地合道共鸣。
柳家有潜龙在渊,真龙蛰伏!
柳侠徽与金身法相相视沉默,他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抬起。
背后有青龙法相蓦然腾空。
一瞬百丈。
玄煌大帝眼神微动,轻轻摇头,看着那条直冲天穹的青龙法相,一手轻轻落下。
只是随意一掌,就将
那尊半步龙门境强者的青龙法相,直接拍碎成齑粉,化为细细密密的灵韵雨露,洒落天地。
于此同时,柳侠徽双手猛然合十,一身雪白长袍疯狂鼓动,如一条雪白龙卷向那尊金身法相直直撞去,气势浑宏,宛若天人交战。
战场之下,不知何时有一名高大道人站在山巅举目眺望,在漫天雨露洒落下,感觉到有些凄凉。
此地山峦名叫葬龙,十八座高峰合拢之势,如一道巨大天井,可羁押龙蛟飞天,中心山谷内,隐隐有一丝丝龙吟虎啸的阴森寒气冲天而起。
据说丹河之下的武道修士,哪怕只是横穿过此方山峦,就会被其中的天道之力影响心神,根基体魄孱弱者,数年难以恢复。
宏战年轻时,就曾亲自前来此地打熬神魂体魄,正因如此,才开始了惊才艳艳的崛起之路,也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与那个叫柳侠徽的家伙相遇,一切好像都是冥冥注定。
实际上如何,宏战只得摇头苦笑,因为他也不清楚,在那份冥冥之中,是不是人力胜天命的谋划布局。
长达数百丈的青龙法相,被那道巨大金色手臂一捏而碎,天地之间被一种无上的金龙帝气贯彻充盈,金色灵纹般的道韵肆意横流,如实质流沙,那只巨大手臂捏碎青龙法相后,金身法相同时有两条金龙拖拽出刺眼的流光,依稀可见金龙咆哮,向那一条纤细如白虹的柳侠徽撞去。
天幕之上,云海尽碎、
只有一望无垠煌煌青天。
青天之下,一白两金三道长虹轰然相撞。
顷刻之间,天地震动。
宏战神色肃穆,身影一闪而逝,即便是有他这位青云阁主维持坐镇天地山河,依旧无法阻止脚下山河的崩塌倒转,而且就连山根水运稳固的气运都出现了海水倒卷的恐怖紊乱。
宏战叹了口气。
即便他已暂时将此方天地的掌控权交给了柳侠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