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脚步匆匆又带着几分凌乱,一路疾奔回了女儿柳嫣然的寝宫。
刚一进屋,她便狠狠地甩上了门,那巨大的声响惊得屋内伺候的丫鬟们个个瑟缩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白玉娆径直走到那雕花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哼!”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眼中满是嫉妒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柳如真,可真是走了大运了!竟然是荣诚大将军的孙女,凭什么呀?凭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去!”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瞪着前方,仿佛柳如真就站在那儿正得意洋洋地嘲笑她一般。“瞧瞧她平日里那副故作清高的模样,原来背后藏着这么大的靠山,这下可好了,往后还不得更加趾高气扬,把咱们都不放在眼里了!”
白玉娆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柳嫣然,满脸的心疼与不甘,说道:“嫣然啊,你说咱们娘俩儿在这宫里一直小心翼翼的,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你哪点比她差了,可如今她有了这层身份,怕是要把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
说着,她又狠狠地捶了一下扶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恨恨地嘟囔着:“不行,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治她一下,让她也知道知道这宫里可不是她能为所欲为的地方,我非得让她尝尝苦头不可!”
柳嫣然在一旁听着,也是满脸的愤恨:“要是我是那将军的孙女就好了,就不需要在这宫里受冤枉气了!”
母女俩就这么在寝宫里咬牙切齿地谋划着如何对付柳如真,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怨毒之气。
华灯初上,宴席厅内热闹非凡,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间气氛热烈。
白玉娆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锦绣宫装,那衣料上绣着的精美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头戴的珠翠首饰更是璀璨夺目,将她衬托得愈发雍容华贵。
她端坐在席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看似亲切的浅笑,可那眼神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荣诚将军所在之处,似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终于,白玉娆瞅准了一个时机,她轻轻起身,那身姿摇曳生姿,仿若一朵盛开的牡丹,缓缓地朝着荣诚将军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将军身旁,她先是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节,随后脸上挂起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只是随意闲聊般说道:“荣诚将军呀,今日这宴席可真是热闹非凡呢,瞧您也是尽兴得很呀。说起来,我听闻您有一位丢失许久的小孙女,这事儿可真叫人揪心呐。也不知那孩子如今长成啥模样了,可有啥特别的地方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呀?”说罢,她微微歪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地看着荣诚将军,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只是单纯出于关心而随口一问。
此时的荣诚将军已然喝了不少酒,面色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朦胧,透着醉意。
听了白玉娆的话,他先是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又带着些许感慨,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说道:“是啊,老夫那小孙女,自丢失后就再没了音信,可把老夫急坏了呀。要说她的特征嘛,那可明显嘞,她呀,从小就会随身佩戴一个月牙翡翠项链,那项链可精美啦,翠生生的颜色,月牙的形状,在阳光下一照,那可真是漂亮得很呐,老夫只要瞅见那项链,保准能一眼就认出来是俺那宝贝孙女嘞。”说着,将军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怀念,仿佛已经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小孙女戴着那月牙翡翠项链在自己面前嬉笑玩耍的模样。
白玉娆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心中暗喜,可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亲切好奇的模样,还连连点头应和着,嘴里说着一些安慰将军的话语。待又与将军闲聊了几句后,她便袅袅婷婷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柳嫣然独自坐在座位上,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门口,心中满是急切与好奇,等待着母亲白玉娆的归来。
终于,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柳嫣然顿时眼睛一亮,赶忙起身,匆匆朝着母亲迎了过去。
待走到近前,柳嫣然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拉住白玉娆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娘,怎么样了?你可问到那荣诚将军丢失孙女的特征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望着母亲。
白玉娆微微一笑,带着柳嫣然回到座位上,这才缓缓开口,将从荣诚将军那里套来的花一一道来:“那荣诚将军喝多了酒,倒是没什么防备,他说呀,他那小孙女自小就会随身佩戴一个月牙翡翠项链,这便是能一眼认出的特征呢。”
柳嫣然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母亲,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那原本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眼眸,此刻满是震惊与慌乱,脑海中不断闪过柳如真的身影,以及她脖颈间时常佩戴着的那一条精致的月牙翡翠项链。
“娘,我有办法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去荣哥国享福去吧!”柳嫣然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低声给母亲讲述了来龙去脉。
席后,柳嫣然走到湖中央的断桥上,突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