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享哲郑重其事地把善美带到书房,让她在椅子上坐定,自己则倚靠在书桌旁。
“看来真不是小事啊。”善美渐渐敛住笑容,试探地问:“跟我有关吗?”
“跟我,有一点关系。”享哲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你之前说过,以后我们都要坦诚,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
“那,你说。”善美满眼疑惑。到底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要如此慎重。
享哲拉起她的手,迟疑了一下,开口:“跟那两个视频有关。”
善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别告诉我还有第三段视频,我接受不了的。”可别吓她,她可经受不起第三次打击。
“没有。”享哲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那是什么?”善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很庆幸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可以陪你一起面对。”享哲松开她的手,指了指她的手机:“赵招弟刚才的电话应该就是我要说的那件事,又或者她已经给你发了链接,你要不要看一下?”
听他这么说,善美更是紧张,拿起手机正要点开,却又停住了手:“还是你告诉我吧。”既然是同一件事,她希望他亲口告诉她。
“确定?”享哲还是担心她的承受能力。
善美肯定地点头。
享哲再次拉起她的手,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张子涵,自杀了。”
“自,自杀了。”善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又自杀了,前两日迎美也是自杀。“那,那,救,救回来没?”
享哲摇摇头,握紧了她的手。
“为什么自杀?因为,因为那两段视频吗?”这是她唯一想到的理由。或许是网络暴力?她一直没有记恨过她,当初只是对享哲很绝望罢了。如今证实是被有心人精心设计的,就更不会迁怒于张子涵了。她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享哲又摇了摇头,说:“这件事牵涉太多人,都是财阀政要,将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都不是你或我能左右的。”
善美更是疑惑了,也就两段被视作绯闻的花边新闻而已,怎么就牵涉到财阀政要了呢?她再次拿起书桌上的手机,却被享哲阻止:“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看这个视频,我的三观已经被颠覆了,你也不会例外。”
“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善美拿过手机,点开。果然是招弟发过来的消息:爆炸性新闻,里面提到你家尹理事了,果然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各位好,好久没发视频了,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享哲实在不想再看这个视频,却又不放心善美一个人看,只好继续倚着书桌,看向窗外那开始吐出嫩芽的树枝。真是一个多事之春,虽然不是他的预想,所幸,眼前人安好,身边人亦安好。
“……何启邦、何振昌、金泰仁、刘明浩、李……”听到那一连串名字,享哲条件反射地看向善美,只见她早已惊恐万分地捂住了嘴,眼睛里闪着泪光。
“善美,别看了。”享哲拉过她的手。
善美捂住嘴使劲地摇着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是怎样的悲惨人生?换作她早就死了。
“……至于上周热传的与bs尹享哲理事的视频,恰恰是这两年来一百多次服务中,唯一一次被当场拒绝的。对不起,尹理事,给您添麻烦了……”
善美抬眼看向享哲,神情复杂。享哲感觉到她在用力抓住他的手,他判断不出她的情绪,只能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
“……我以为熬过了这三年就能走出地狱,老天会给我一条活路……是我太天真了,在郑总逼我签下下一份五年合约的时候,我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我走不动了,我好想我的爸妈……我觉得自己好脏,我还能上天堂吗?”
善美松开拿手机的手,听到手机跌落在地板上的闷响。她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仿佛刚看完一部骇人听闻的人间悲剧,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享哲捡起手机,看着她悲愤的表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胸口一阵堵,善美迅速转过身去,“哇”的一口吐在旁边的地板上。
享哲紧张地扶住她,扫着她的后背。早就预料到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去躺会儿好不好?”享哲抽了两张纸巾给她。
善美摆了摆手,用纸巾擦了擦嘴,把头靠在座椅靠背上,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说出三个字:“她好惨。”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学长,原来她是去给你提供服务的,你怎么不说?”
享哲滞住脚步,看向她,依旧闭着眼睛:“我,我拒绝了啊。”
“你一开始说是个喝醉的女人,后来又说怕我误会所以没说出她的名字。”善美依旧闭着眼睛没看他,虽然她知道结果,但她还是需要一个解释:“如今,她说是去为你提供特殊服务的。”
“善美……”享哲欲言又止,他不知如何解释。
“我需要解释。”善美张开眼睛看着他:“问心无愧应该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