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梁继五月二日中午公布了部分日记影像后,又于汉城时间五月二日二十三点公布了由日内瓦研究所签发的笔迹鉴定文件,证明日记笔迹与张子涵的信用卡签名及cwc经纪公司合约上张子涵的签名百分之一百吻合。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国上下再度一片哗然。不堪入目的日记内容更是被无限转发、放大,相关主角在丑闻之下名誉扫地,关联利益集团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经济损失。
享哲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证券市场不停变化的数据,文荣集团和bs的股价并未因变更董事长有太大波动,中午收市还分别小涨了两个百分点和一个百分点。
享哲不知道第二部分日记什么时候公布,他要尽量避免与张栋梁有过多接触。所以,处理金恩启迫在眉睫。
享哲拿出手机调出金恩启的号码,却迟迟未被接听。
半小时后,金恩启回拨过来,享哲语气冰冷,着其半小时内到集团面见。
四十分钟后,金恩启走进享哲的办公室。
“有事吗?刚去见了下董,妹夫。”金恩启在办公室中间站定。
竟然又拿父亲做挡箭牌,享哲嘴角挂了一抹冷笑:“有东西请你过来看一下。”享哲把显示器转向金恩启。
金恩启被迫走近,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身体前倾看着屏幕上张子涵的那页日记,不到十秒,脸色顿时青红不定,他下意识用食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以掩饰内心的波动和羞愧难当的表情。
“这,这怎么来的?”金恩启略带结巴地反问。被发布在各大平台的张子涵日记他全都看了,并没有提到他金恩启的名字 ,可眼前的这一页又是从何而来?看照片应该是同一批次,是日记的其中一页。
“金协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可以了。”享哲冷冽的目光扫过他。金恩启莫名一个寒颤。
“那,那当然是假,假的了。”金恩启连忙避开享哲的目光。
“假?哪里假?这一页跟已经发布的日记无论纸的底色、字迹都是一致的。”享哲把显示器转回去,迅速划动鼠标,然后再把显示器转向他。“你自己可以比对一下。”
“还有,估计你也已经看到研究所的鉴定文件了吧?”享哲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和任何狡辩的机会。
“是,是她陷害我,一定是这样……”死无对证,矢口否认又能奈我何?
“金协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享哲看笑话般注视着他眼镜片下那闪烁不定的眼神。
金恩启咽了一下口水,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张子涵临死前的视频想怕你也看过了,那三十一人名单是她亲口所述,如今相关的日记也得到权威机构的鉴定,你现在说她陷害你?她为什么不陷害我尹享哲?为什么不陷害尹荣文?偏偏陷害你,金恩启?嗯?”看着他青红不定的脸,享哲有说不出的快感。
“我怎么知道?”金恩启嚯地起身。
“你今天必须给公司一个说法!公司不可能因为你的过失而承担不必要的损失。”享哲也站了起来。强大的气场令金恩启感到前所未有的威压:“你是想把这件事放到董事会上表决吗?金协理!”
金恩启并不买账,转身正要迈步,随即听到享哲的声音响起:“你别忘了,文荣集团现在的董事长是谁!”
金恩启滞住了脚步,愤愤地看向享哲:“你……”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享哲缓缓坐下,指了指前方的椅子。“一,把这件事放到董事会讨论,由各位董事投票决定;二,你引咎辞职,公司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里,金恩启走到椅子前坐下:“引咎辞职?我做错什么了?”
“你可知道源一国际因为这次的事件损失了至少五千亿?”享哲把显示器转回来,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缓缓开口:“截止到目前为止,源一国际的股价已经下跌了十七个百分点。”
享哲抬眼看他:“你也知道文荣集团不能与源一国际相提并论,我们必须规避风险。”
“我要见董事,妹夫。”金恩启再次起身。
“您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吗?”享哲不由得心里发笑,他不是刚才见过父亲吗?“那我现在就把这页日记转发给父亲。”说完把手放在鼠标上轻点了两下。
“不,不用……”金恩启连忙制止。
享哲正色看向他:“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引咎辞职,我将以当日市价回收你手上的bs股票。”
“什么?你要回收bs的股票?”金恩启恨得牙痒痒,却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真不愧是尹荣文的儿子,文荣集团的新任掌舵人,算是青出于蓝了。
“当然,你现在不只是bs的协理,还是股东,随便一个身份曝出丑闻对电视台都是前所未有的冲击。”
金恩启气得咬牙切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愤然拂袖而去,重重地甩上了办公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