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我父皇吗?今天是家宴,这里没有皇帝皇后,只有父母和儿女!”
李贤恭恭敬敬答了一句:“多谢阿爹抬爱,但有所需,贤必效死命!”
说着,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李治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头道:“六郎,这便对了!”
武则天望着李贤的容貌,脸上带着笑容道:“当年在京里,咱们一家人一起过年,那时候八郎还小,令月还在我肚子里。院子里五郎抱着你,他力气小,害你摔了一跤,哭得那叫一个可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些事情,今日回想起来,仿佛就在眼前。只是你却都这般大了,能骑马,眼见着是大丈夫了……”
李令月道:“六兄,听说你在长蛇遇刺……”
武则天板着脸道:“放肆!”
李令月似乎不怕武则天,朝着武则天伸出舌头。
李治道:“既然说到刺客,那刺客可曾招供?”
李贤叹了口气道:“那两名刺客,都推到京兆杜氏头上,这是想借刀杀人啊,将京兆杜氏连根拔起!”
李治淡淡地笑道:“那是小看为父了!”
在张文瓘看来,李治其实是一鱼两吃,让山东贵族集团出粮食赈济江淮灾民,又解决含嘉仓粮食亏空问题。
可事实上,李治则是一鱼三吃。
秦浩信迈着小碎步走过来:“陛下……”
“何事?”
“赈灾粮开始启运了!”
“运了多少粮食?”
“不下三百万石!”
李治大笑起来:“算他们识实务!”
直到此时,李贤这才知道。
因为他在长蛇县遇刺事件,李治不仅命政事堂史相张文瓘去赈灾,同时,命他动用含嘉仓的粮食赈灾,去平这个窟窿。
含嘉仓的亏空,让关陇贵族出身的官员去查,保证查不到什么,让寒门出身的官员去查,大概率是意外身亡,要么不幸溺水,要么暴毙而亡。
唯有张文瓘去查含嘉仓的亏空,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又让京兆杜氏彻查李贤遇刺一案,同时提拔杜审言为洛阳令。
武则天看了一眼李贤道:“六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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