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一个来自死老头的催促电话,叶空从辅导员那里拿到了请假条,又去找各科老师交了条子。
从行政楼出来,回咖啡店的路上,她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点着自己要带的东西,结果还没到门口,突然有引擎声轰鸣着从她身后一晃而过,而且还是接连两辆,径直杀到了咖啡店门前的空地上。
轮胎在地面摩擦出极其刺耳的尖叫,一时将许多路过的学生都吸引得看了一眼,而这一看,就没能收回去
那是两辆相当抢眼的超跑。
一辆橘金色改装版兰博基尼,一辆银灰色布加迪威龙,同样经过改装。
“卧槽!”
叶空听到满广场都响起了大大小小的国骂。
她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把玩着手机慢慢走近,只见两辆车的车门前后接连打开,一辆是上开剪刀门,一辆是鸥翼门,车门向上打开门,门里的人下来后径直就要往店里走,其中一个无意间扫到叶空,便立刻停下脚步,朝她高高挥手:“准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随时出发?”
是周颂,除了他们四个以外,林心舟也在。
她一路跑到叶空身边,跟她碎碎念道:“叶空,你不知道这车可拉风了,跑在路上回头率简直百分之三百,我都不敢想象要一路开着这车从玉洲到花盒会是个什么景象,这一路经过的城市恐怕都要把他们拍下来当头条了”
叶空一边听着一边从几人身边经过,周颂几人也自然坠在她身后,边说话边推门走了进去。
离开之前,叶空往店里看了一眼。
温璨没在,隔壁烘焙店也没有,他的电脑也收走了,前两天偶尔用来当被子盖的薄毯也不见了他总是这样,人不在这里的话,一切都会干净得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叶空想了想,还是给温璨发了条消息,说了声自己的行程。
至于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去,问一问他想不想去孤狼的脑子里暂时还没有这种意识。
她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几个人正在抽签,看谁当司机谁坐兰博谁坐布加迪。
叶空没有驾照,免了抽司机的环节,到抽座位的时候她随便选了一个,纸条上出现的是牛头。
林心舟发出一阵欢呼,曲雾的脸却立马黑了。
“重来重来!”
“不行!哪有耍赖的!”林心舟警惕拒绝,“我和叶空一车,你和许泱这个闷葫芦去坐布加迪吧!哈哈哈哈”
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的,一行七人在许多学生党恶狠狠的羡慕眼神中上车了。
两辆超跑先后轰鸣着冲出了玉山大。
此时天光正亮,并不热烈的太阳高悬苍穹。
两辆超跑的窗户都被降下来,大风里一路泼入年轻人们生机勃勃吵吵闹闹的说话声。
他们就这样风驰电掣驶过闹市,朝着城市边缘奔去了。
“你知道吗?涂晚甚至亲自查了旅游攻略。”
兰博基尼上是周颂在开车,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对叶空说:“以前她从来不搞这些的。”
叶空在后座靠窗,头也不回的望着窗外:“怎么了?还得夸她能亲自上网是吧?她还亲口吃饭呢你怎么不展开讲讲?”
周颂:
林心舟一阵偷笑:“就是,攻略我也会查,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道平静的声音突然在车厢里响起,“要不之后的行程交给林小姐来安排?”
林心舟整个人一弹,她在后座跃起,往前面的副驾上一看。
魏知与膝盖上正放着一只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和涂晚通话十分钟了。
“”林心舟一指魏知与,“你这是间谍行为!”
“这样比较方便交流。”魏知与不疾不徐把手机放到前面的支架上,他甚至还问,“需要打开视频聊天功能吗?”
林心舟:
“不需要!”
“随意。”涂晚倒是笑盈盈的,随口道,“林小姐,我刚才的提议如何?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如何。”林心舟缩回来,默默道,“我最不擅长干这种安排人的活儿了,我只适合偷懒当累赘。”
涂晚轻轻哼笑一声,这才作罢。
那边开车的就是涂晚,听筒里竟还传来了曲雾和许泱说话的声音,林心舟听了半晌才听出来她们是在聊车。
“这辆车是我和涂晚一起改装的,颜色和长度还有车门都改了,颜色是涂晚亲自去调的,她懂一点美术。”
“是挺好看,比后面那辆牛好看多了。”这是曲雾在拉踩,“后面那车不是你们改的吧?”
“那么骚包的颜色当然不是我的审美,是周颂和魏知与改的。”许泱平铺直叙的说话声里还混合着下棋的落子声。
“我可没参与颜色挑选。”魏知与立刻为自己声明。
“不是,这颜色哪里骚包了?不要看到个闪亮抢眼的颜色就认为是骚包好吧?”
“档杆上还镶水晶呢,这还不叫骚包?”那边的曲雾鄙夷道。
“布加迪也镶了!还镶的钻石!不比我骚包啊?”
“主要是颜色太好了。”曲雾感慨道,“看不出来涂晚还挺会搞设计的。”
“涂晚什么都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