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孙子级别,没听过也正常,他理着线索,突然搬着塑料凳子坐近点: "大爷,木雕能让我看看不?"
老大爷嫌烦: "都不知道塞哪去了,看不了。"
陈子轻双手合十,做了个求求的手势: “您说个大概位置,我自己找?我保证不乱翻您的东西。"
老大爷: "……"
到底还是找到了木雕。
陈子轻凑头打量,他不认得木头的品种,只能辨出雕的是一只猴子。
第一眼看去,猴子面带微笑,憨态可掬,可多看一会,就会觉得猴子的表情僵硬,诡异。
陈子轻压下那股不适对着木雕拍照,近景远景,各个角度地拍。
门口响起苍老的声音: “你要就拿去。”
陈子轻吃惊地扭头: "这不是您姐姐的遗物吗,能给我啊?"
“什么遗物不遗物的,人不在了,那就是个屁
,在我这放着攒灰,早晚都是要扔的。”老大爷看他在发呆,拎着空袋子就催促, “我现在就要出门了,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去晚了东边连个瓶盖子都没了你赔得起吗,用的手机比我捡得还要破。"
"……我要,我马上走。”陈子轻把手伸进裤兜里, “那我给你二百,”他咬咬牙, “三百块钱吧。
老爷子都没反应过来,陈子轻就丢下三百,抱着木雕跑了。"跑什么,伞都不要。"
老爷子拿起桌上的三百,手指头上沾了点唾沫,一张一张数到头: “大姐,这钱就当是你还我了。"
陈子轻出小区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他进超市买了瓶最便宜的水,用店员给的袋子装着木雕。
街上的男女老少蛮多,陈子轻形单影只地与他们擦肩,他兜里的钱剩得不多了,今晚在哪过夜好呢。
陈子轻闻着香味走到一个摊位前,正想问铁板豆腐多少钱,冷不丁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警惕地观察四周。
有几个人影不对劲,陈子轻开始给找人流少的地方。
傅延生让他自己回去,那就不是对方派来的,估计是微家的人,要带他回去。知道他在缙阳的只有那个村民,应该是被强迫着交待了他的去向。微家绝对是为了原主弟弟受伤的事。
陈子轻不能回那个伤害过原主,全是敌人的微家,他奋力朝着人流少的地方跑出去,在路口跳上了一辆公交。
这一番激烈运动,体香依旧没醒,陈子轻长舒一口气,他靠着车窗调整呼吸,心脏都跳疼了,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陈子轻随便找了个站台下车,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车水马龙,手里握着手机。
想有个人说说话,陈子轻给村民打过去,无人接听,他放下手机眼神落寞,没有别的可以联系的人了。
脑中猝然出现了一串号码。
陈子轻一惊,这是原主重要朋友的手机号吗?组列方式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国外的吧,他慎重地打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一道迟疑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Fairy?"
陈子轻立即就挂了。英文什么意思他不懂,直觉号码的主人是那个靠山。
陈子轻把号码拉黑,他回想那声
音,猜是一个很儒雅的人,年纪不小了,有魅力,也有久居高位的魄力。
两人是和平分手的吗?
陈子轻自我否定,谈恋爱才有分手一说。
不管怎么讲,靠山放弃了原主,原主另找下家挑上傅延生,对方是过去式了。人际关系的流动速度可比时代变迁迅猛多了,一转眼,谁也不是谁的谁。
陈子轻忽然琢磨出了不合理的地方,夏桥正认识原主的靠山,傅延生似乎……查不到所谓的靠山?
奇怪。
傅延生的势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绑匪?
陈子轻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摸了摸袋子里的木雕,站起来沿着路边的台阶走,干脆现在就回垡城吧。
木雕的信息,他靠自己是查不到的,必须利用傅延生。
陈子轻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别墅,管家都没让他换个衣服吃点东西,就火速把他送去了医院。
傅延生坐在病床处理公务,眼皮不抬。
陈子轻把本就干净的地扫了拖了,抱着花瓶去洗手间,把早上才换过的水换掉,他返回来,在两个物品摆放整齐的床头柜上一通整理。
这么明显的想要引人注意,方法又愚蠢又低级,傅延生仍然视而不见。
"延生,我没有到傍晚才回来。”陈子轻走到床边,他伸手牵牵被子,无比真诚地说, “我担心你的伤势,提前回来了。"
傅延生翻阅着被子上面的文件,全程置若罔闻。
"你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等你忙完了让费莱尔或者谁打个电话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