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你!!!”
路明非听到康强的话直接就惊呆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敢这么和丞相大人说话?没有一点的尊重,不,不只是没有尊重,简直就是在嘲讽,在侮辱啊。
这家伙活腻了吧,他们刚刚投靠人家,现在是试用期,只能讨好不能得罪啊!
康强却仿佛没听到路明非的话,也没看到路明非脸上的表情一样,只是自顾自, 直勾勾的盯着云冲,没有半点惧怕,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云冲看着康强,故意怔了怔,然后脸色十分阴沉,怒火爆发,吼道:“康强,敢这么和本相说话,你的胆子很大啊,我看你是活腻了!”
然而康强依然没有丝毫的惧怕,直面云冲喝道:“对,老子是活腻了,本来觉得拍拍你的马匹,阿谀奉承一次也无所谓,毕竟我要靠你升官发财,但是你却越来越过分,竟然让我为你改造上万的武器,那可是我们镇北军的上万兵马,上万兄弟的性命啊,岂能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而葬送!”
“老子累了,不伺候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祸害镇北军的弟兄们!”
那语气斩钉截铁,那态度坚决不移,整个人视死如归,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下可把路明非吓坏了,连忙上前拉住康强,喝道:“老康,你给我闭嘴!”
然后低声下气的向云冲恳求道:“丞相大人,康强疯了,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当回事啊!”
为康强解释的同时路明非也强按着康强的脑袋,道:“快老康,给丞相大人道歉,说你刚才是心怒冲动,冲昏了脑子才胡言乱语,绝对不是真心对大人不敬的!”
他现在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康强突然发什么疯,竟然对云冲如此不敬,实在是不能想象,就算是要解决问题也应该从长计议啊,怎么能用此等偏激之法?
这云冲可不是好惹的善茬,从他三番五次让镇北军上山剿匪,要求屠杀匪徒,赶尽杀绝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屠夫,连二三十万人命都没有放在心上,又怎会在意区区个人生命?
所以忤逆,顶撞,侮辱他的康强绝壁会引得他震怒,大发雷霆,死无葬身之地!
路明非是真的急疯了,康强跟了他这么多年,和他默契无比,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走向绝路,所以只想着让康强赶紧道歉,消除云冲的怒火。
然而他却没想到康强是王八吃秤砣了,决意求死,直接一把打开路明非的手,冷哼道:“你给我滚开,路明非,你劝我干什么,劝我和你一起当狗,向着这家伙摇尾巴,求施舍吗?”
“哼,真是可笑,我康强堂堂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做那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要认错你自己认去吧,老子根本没错,这家伙就是个么得感情,视人命为草芥的冷血屠夫,
不把匪徒的命当命也就罢了,毕竟之前那是我们的敌人,剿灭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这家伙为了自己装逼,无视改装武器的弊端,要害死咱们上万兄弟,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说完,康强彻底甩开路明非,指着云冲嗤笑道:“小子,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老子真的对你心服口服,尊敬你吗?”
不等云冲说话,他便自问自答道:“扯淡,老子征战沙场多年,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老子会服了你?”
“服你,尊敬你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谁叫你是东都丞相,而我们又和西京闹翻了,不得不依附于你求存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能让我这个身经百战之将领对你效忠,纳头便拜,奉你为主吗?”
“真是笑话,你毛长齐了吗?破处……”
康强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一顿嘲讽输出,甚至开始了言语攻击,势要将云冲损个体无完肤,反正自己只求一死,嘴上还留什么情,爽就完了。
他这爽快,畅说了,可把路明非急坏了,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猛磕其头,无比卑微的恳求道:“大人,康强疯了,说的话不经大脑,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千万别动怒,千万别杀他啊!”
“哦?他疯了吗?”
云冲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道:“我看他清醒的很呢,咬字清晰,条理正常,还知道从各方面讽刺本相,这可不像是一个冲昏了头脑,发疯之人的行为呢!”
路明非闻言身体一震,他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但依然咬牙硬说道:“大人,这厮绝对是疯了,之前他可是无比尊敬大人,奉您为神,怎么可能对您不敬?现在这般反常,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云冲正要说话,康强却直接冷哼道:“姓路的,你给老子闭嘴,老子正常的很,只是不想在违背自己的意愿,奉承讨好这家伙了。”
“这批武器绝对不会改造,永远也不会,老子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子的兵马去送死,谁都不行!”
然后看向云冲,一字一句道:“姓云的,对你不敬,侮辱你的是老子,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希望你杀了老子以后,收起你那可笑的神器,莫要害死老子的兄弟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