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云冲优哉游哉地来到孙丽萍的营帐,为她兑换了豆浆油条,笑道:“来来来,吃早餐啦!”
“铢耳力找到了吗?”
孙丽萍看云冲进来,立刻急切的问道,她才没有半点心情吃饭,愁眉不展,甚至脸上还有两个黑眼圈,想来是一直在为这件事烦恼,一夜都没睡好。
云冲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顿时一阵心痛,将豆浆油条放下,抚慰道:
“一看就没好好休息,一点也不听话啊,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不要再想那件事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你就是想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的,快先把早饭吃了吧!”
说罢,便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还贴心的递给孙丽萍一根。
然而孙丽萍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焦急无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铢耳力跑了啊,我们必须抓住他!”
云冲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说了让你别操心了,还操心,不就是跑了个铢耳力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孙丽萍闻言大怒,娇嗔道:“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经过昨天的事情,咱们的主张已经和盘托出,铢耳力回去后一定会直接通知李承晖,咱们根本没打算合作,到时候就麻烦了。”
“安啦,安啦,这真不是什么事儿,先吃饭好不好。”
云冲看她激动地样子,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首先,咱们本来就不想与李承晖合作,这是板上钉钉的决定,即便铢耳力没有汇报给他,等到以后,咱们的行为和那厮背道而驰,那厮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咱们出尔反尔,不理求他,所以这是既定的事实,无论铢耳力有没有逃走,都不会改变,所以咱们还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而烦忧担心吗?”
孙丽萍听了云冲的话,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话虽如此,可铢耳力这一跑,还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李承晖如果提前得知我们的态度,说不定会提前对我们采取行动。”
云冲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拉着孙丽萍在桌前坐下,说:“就算他提前知道又能怎样?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我们的人手和布局都不容小觑。”
孙丽萍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却还是心不在焉地搅动豆浆。
“我知道我们有准备,但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更好。现在铢耳力跑了,你之前在李承晖那边营造的假象就都白费了,毕竟就算咱们不想合作,也可以假意合作,忽悠那家伙,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间,对付他们也能多点胜算。”
云冲往嘴里塞了一口油条 ,含糊不清地说:“那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有战就战了,再说了我们这次带兵出征本来就是要和大唐打仗的,如此一来,不是和以前一样了嘛,你隔这劳心劳力地想一个意外之事,是不是自讨苦吃?”
“额……”
一下子,孙丽萍呆了呆,居然无言以对,是哦,这次带兵不就是要干仗嘛,目的一点没变,自己竟然为了这种事情心急如焚,一夜不睡,实在是……有病啊!
想到此,孙丽萍顿时觉得非常不爽,拿起一根油条狠狠地咬了下去,仿佛那就是逃走的铢耳力,一口一口把它碎尸万段。
云冲见此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喝。
两人刚刚吃完饭,库里汪便走了进来,一脸愧疚的说道:“首领,实在抱歉,我带人从各个方向追了一夜,也没有追到铢耳力!”
“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当然追不上了!”云冲没好气的说道,头也不抬的吃着油条。
库里汪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万分惭愧道:“车库伦萨看押不力,让犯人越狱而逃,实在是大罪一条,请首领惩罚!”
说话间,他头低垂在地,久久不抬。
云冲缓缓放下手中的油条,轻轻叹了口气,“库里汪,你起来吧,这次逃走也不能全怪你,毕竟咱们大草原民风淳朴,直爽憨直,基本上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就算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也都是被部落扫地出门,所以牢房基本上形同虚设,根本没有用处,自然不会修缮,铢耳力恐怕也是为数不多的犯人吧?”
库里汪道:“是的,铢耳力是这牢房两百年间唯一关押的人!”
“……”云冲顿时无语,就这使用率,肯定得年久失修啊。
“行了,就这样吧,你回去集结一下车库伦萨剩余的战力,准备开战吧!”
对于蠢憨人设的草原人,惩罚也没什么用,云冲摆了摆手,让库里汪下去,
库里汪满脸疑惑,问道:“开战?咱们和谁开战?”
云冲淡淡道:“自然是和大唐了!”
话音未落,营帐的门帘又被掀起,只见一个车库伦萨部落的勇士急匆匆的进来,道:“首领,你怎么不在自己的营帐里呆着,让我一顿好找。”
车库伦萨道:“克罗,一大早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作甚?”
那人道:“刚刚收到了紧急的飞鹰传信,大唐军营有动静,大批天策军开拔出征,向西南诸多部落压境,各个部落首领传来了信息,征求首领的意见。”
说罢,便将一大沓讯息递给库里汪,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