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燕来说,其实放谁走都是一样的,但选择权得掌握在他手上!
他看着那个叫小英的姑娘,朝她招了招手。
“啧啧,宁死都不愿随本世子回西秦啊,本世子从前好像没少怜惜你,竟没让你生出一丝留恋么?”
他抬手摸了摸小英的脸颊,立即吓得小英抖成了筛糠。
随后,他大掌猛地捏住了小英的脖颈,将她用力摔在地上,不知何时抹出的匕首,瞬间就刺进了小英的腹部。
“你是本世子的奴隶,死也得死在本世子手上!也不用害怕,你的这些哥哥姐姐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去阴曹地府与你团聚!”
在小英耳边说完这句话,他又用力扭动了两下匕首。
慕容燕的动作太突然,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英眸子里的光就渐渐消散。
可即便如何痛苦,小英的嘴角依旧是上扬的,也许她在想,她死了,就会空出一个名额给哥哥姐姐们了。
泥犁等西秦奴看着这一幕,只觉慕容燕用匕首搅动的,是自己的五脏六腑。
巨大的悲痛在众人心中蔓延,灼蚀着那颗麻木的心……
……
赢下西秦是件大喜事,一时间京都里的大街小巷比过年还要热闹,就连冷宫都没那么冷清了!
一个太监拎着一桶稀饭,走到废贤妃所住的院子前,用勺子敲了敲破门,嚷道:
“吃饭了,还不过来接着!”
虽然已在冷宫里住了一段时间,但纪荭还是没法适应这样的落差,看着那些奴才像唤畜生一样的唤她,她还是会被气得浑身发抖。
“我可是祁儿的生母!我的祁儿还没有死,你们这样对本宫,不怕本宫哪天出去,扭断你们的脑袋!”
小太监闻言嗤笑了一声:“奴才真是怕死了,别说您是祁王殿下的生母,咱们官家的生母都被送离了京城,想离开冷宫?我说贤妃娘娘,您就别痴人说梦了!”
纪荭一惊,左老王妃离开了京城?这怎么会!
她这辈子,其实是在复刻老王妃,她觉着老王妃能走的通的路,她一定也可以。
可是为什么,最后竟然连左老王妃也被送走了,那还有谁能给方锦音带来痛苦?
看到敌人过得好,比她自己过得不幸更叫她难受,她起身扑到了门口,透着巴掌大的门洞,颤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左老王妃为何会离开?那仁明宫那边怎么样了?你快说!”
小太监刚刚已经是失言了,反应过来后哪还会与纪荭废话,气道:
“你们到底吃不吃,不吃咱家就拿去喂猪了!”
又嗅到纪荭身上一股子馊味,他嫌弃地退后了好几步,转身就想离开。
秋嬷嬷见状连忙抱着缺了一口的瓷碗跑了过去。
“公公别走,吃的,纪娘子不吃,老奴吃的!”
她将饭碗伸了出去,小太监便舀了一勺子米汤倒进了瓷碗中。
秋嬷嬷接回瓷碗,一口气便将米汤喝光了,喝完后还惊喜地道:
“今儿的米汤很稠啊!”
小太监道:“那是,咱们大奉赢了西秦,官家又封赏了护国公主和锦绣郡主等人,连狱里都添了伙食,自是不会差你们这一口!”
“护国公主?是大长公主么?”
秋嬷嬷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小太监觉着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仰着头道:
“不是,是咱们的昭庆殿下,这次打败西秦人,昭庆殿下功不可没!当然锦绣郡主她们也为咱们出了气,她们都是巾帼英雄!”
顿了顿,他又看向纪荭道:“忘了跟您报喜,锦绣郡主就是咱们曾经的祁王妃!官家很欣赏郡主,还封她做了济民堂教谕,她可是咱们大奉第一位女教谕,是要记入史册的!”
小太监冷哼了一句“有眼不识金镶玉”,拎着饭桶就离开了,独留面无人色的纪荭呆怔怔地站在原地。
单妙竹竟然被封为了锦绣郡主!她一个八品县令之女,何德何能啊!
看着崩溃的纪荭,秋嬷嬷心中畅快极了。
她全心全意为纪荭卖命,纪荭却害死了她的女儿,还利用她的忠诚和对女儿的爱屡次陷害皇后娘娘。
曾经她对纪荭多么忠诚,现在就有多么痛恨厌恶,余生,她都会呆在这冷宫里,一点点的折磨纪荭,帮女儿讨债。
将恭桶扔到纪荭面前让她刷洗,秋嬷嬷靠在柱子上冷笑道:
“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您只瞧祁王妃身份不显,却瞧不见她是个能干的,您说你那会儿没有多余地拆散她与祁王殿下,那今儿这功劳祁王殿下是不是也能沾沾光!”
“要不说您眼光不好呢,幸亏祁王殿下后来没受您摆布,不然会被您坑得更惨!”
这些话像是一只巨锤,反复捶打着纪荭的心,她崩溃地扑到秋嬷嬷面前,嘶声好道:
“你住口,那小太监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单妙竹怎么会成为锦绣郡主,沐云书又怎么可能成为护国公主!”
秋嬷嬷一把将纪荭推倒在地,踩在她的手指道:
“娘娘生气了?这才哪到哪啊!昭庆殿下已经成了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