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棋院的入段试作为水蓝星上最大规模的围棋入段试,除了震旦国自己的围棋媒体在关注之外,韩国和日本也派来了围棋媒体进行报道。毕竟没有人知道,这群未来的初段棋士里会不会出现十年前一统整个国际围棋界的李昊。李昊是韩国棋院的骄傲,自然就是日本棋院和震旦棋院的伤疤。在李昊统治国际围棋界的五年里,所有的国际头衔和国际赛事的冠军必然是他。甚至日本棋院纠集本国十大高手与李昊进行车轮十番战,居然全部败北。尤其是其中还有三名九段大棋士愣是被李昊在十番战中打得“降格”。因此李昊有着“唯一十段”的美誉,他的雕像至今还放在韩国棋院的门口以供后进棋士瞻仰。
这次入段试的最终阶段对弈共计有20名棋手参加,其中10名棋手是棋院内部的棋生们经过淘汰赛而入围的;8名棋手是通过社会报名而从胜者组脱颖而出的;最后2个名额则是从败者组里复活的强者。和社会报名的棋手年纪不统一相比,棋院的棋生们年纪都相对统一,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少数几个或是十七、八岁的超龄棋生,或是十二、三岁的低龄棋生。按照震旦棋院的棋生培训制度,六岁即可报名,十二岁即可参与内部选拔。但如果十九周岁还未获得初段资格,那就一般会被棋院劝退了。
因为是单循环赛制,所以依旧采用了一局定胜负的方法。所有20名选手经过电脑随机配对之后,开始了第一局对弈。因为要在两天的时间里,所有棋手必须集中完成至少十九局对弈,其实对大家的耐力和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人的神经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并集中于某一事物,这其实是非常残酷和不健康的。但在围棋界,高手之间的对弈往往就是一句好几小时,然后一个月都必须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大手合、锦标赛、头衔战,仅仅是国内的赛事就足以让职业棋手疲于应付了,如果再加上国际赛事,其实很多棋手都必须有选择性地放弃部分赛事,否则整个人的体力和脑力都是吃不消的。
这次对弈采用的是专业的对弈室,虽然大家的对弈室没有那么豪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间对弈室都有专业的裁判坐镇,也有助理在旁边负责端茶递水。棋盘的正上方有摄像机负责直播和记录,同时两侧也有摄像机记录对弈棋手的表情。媒体自然都去了媒体室,媒体室有电视墙,可以看所有对弈室的情况;其余人则去了观棋室,观棋室则只能通过切换频道来观看不同的对弈室情况。好在震旦棋院早有准备,观棋室的房间不仅大而且还不少。
震旦棋院的电脑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在第一轮对弈中,没有一对棋生互相遇见,相反都是棋生对弈社会棋手。孙平看到整个安排之后,也就是笑笑便过了。人家的主场,偶尔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孙平拿着在棋院商店买的一把纸折扇就走进了对弈室,这把纸折扇算不上什么高档的手工艺品,只是孙平很喜欢扇面上的那个“禅”字罢了。
走进对弈室,东面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于是孙平就坐到了西面的位置上。经过猜子,孙平猜中了黑子,于是双方交换了棋盒。孙平看了看少年,依旧是自己擅长的中国流开局,然后紧接着就是几个不常见的定式将少年困住,待大雪崩之势形成之后,孙平就直接在中盘逼迫少年投子认输了。整盘棋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孙平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就起身去休息室休息了。而正在观棋的媒体们也被孙平的棋力给吓到了,因为到了这个阶段,大家的棋力其实差不多了,谁拿初段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孙平能在二十分钟内逼得对手投子认输,那就足以证明他的棋力远远超过了他的对手。
第二个出来的则是马明宇,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看到孙平正在那喝茶,他凑过去道:“都到这个阶段了,还是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人。孙老师,你是不是最厉害的?”
孙平其实按照棋力来说,的确是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但是围棋也是看经验的,所以孙平只是笑笑,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看你大师兄就从不认为他有多厉害。”
听着这对师徒在聊天,几个来喝茶的记者也凑了过来。虽然不是正规的采访,但是他们也对这对师徒颇有兴趣。毕竟以两人的表现来说,他俩的确是这次初段名额的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位同学,你老师是哪位棋士呢?还有你大师兄是谁?”在围棋记者看来,马明宇应该是师出名门,而且应该还有一位显赫的师兄在围棋界早已声名鹊起。
“我老师就是孙老师啊,他也是我的语文老师。”马明宇的话一出口,几个记者顿时有种黑线的感觉。但是马明宇继续说道,“我师兄叫范奕伦,他是网球选手。”记者们顿时崩溃了,这是什么奇葩的围棋师门啊?老师是语文老师,师兄是网球选手,干脆还有个师弟弹钢琴算了。不过虽然这些记者在心底暗自吐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师徒俩的本事。
第一天的比赛从上午八点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总共十轮的比赛之后,保持全胜的就只有孙平师徒俩。尽管孙平打算低调的入段,但是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不是低调可以形容了。第二天孙平和马明宇赶到棋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记者准备采访他俩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