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更是连县衙都没去。
县衙空荡荡,杜石走到后,敲了县衙前的鼓,无人出来应声。
他心中震惊,今日的一切都如叶盼汣所料,现在整个县,大多都知道了他杜石的冤情。
只要他稳住,不冲动去周宅找周信然,就能将当年的案子翻案,得到迟了许久的公平。
即使新县令再怎么不是人,全县这么多人看着这案子,他也不敢乱判!
杜石没有再去闯县衙,他要的是明明朗朗的公平,要周信然的人头在菜市场落地,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被杀死。
县里热热闹闹,久久卤一切照旧,就是没什么排队的人,都去围着杜石了。
孙氏有些咂舌,“小妹这出戏编排得可真是厉害。”
叶二牛也深有同感,“小妹人在家中坐,料事如神呐!”
柳氏和叶大牛仍是沉默着干活。
今日卤货卖得自然是迟了一些,几人回家晚了些。
叶盼汣正站在门口,目送着雁羽快马离开的背影。
孙氏不等牛车停稳,就上前挽住叶盼汣的胳膊,“你怎么在这站着,快去坐着,小妹,你都不知道,你可真神啊!”
她一张嘴不停,将今日县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通。
叶盼汣笑着,“我哪有这么厉害,不过是赶上了个好时机。”
县令被斩的时间来得好,现在在县里造势没人管是真的。
孙氏才不管她说的,“周信然这次可是真完了,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偿债的。”
叶盼汣笑盈盈的,“只等新县令到了。”
柳氏走了过来,“小妹,关姑娘怎么样了?”
叶盼汣摇摇头,“没事,她就是自己跑出去又晕了,中午吃饭了我就去叫她。”
孙氏拧着眉毛,“她这身子,还不能往外跑,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柳氏也叹口气,“我中午再多熬个汤给她补补。”
叶盼汣撸起袖子,“我来给大嫂帮忙。”
孙氏一把把她摁在凳子上,“歇着吧,我来。”
叶盼汣哭笑不得,只好抓起一把瓜子磕着吃。
柳氏做饭的任务很重,除了叶家人吃的,还有盖房子的一大堆人。
除了孙氏,叶大牛和叶二牛也在帮忙。
中午饭做好后,叶盼汣走进厢房,轻轻推了推关木宁的胳膊。
关木宁悠悠转醒,对上叶盼汣包容和善的目光,心里突然就有点底气不足。
叶盼汣笑着说道,“你晕过去了,能起来吃饭么?不想起来我把饭给你端进来?”
关木宁摇了摇头,“我起来。”
叶盼汣就很有边界感地退了出去。
这个世界确实让关木宁承受了太多苦难,她就想尽自己所能,带给她些善意与温暖。
关木宁仍是坐在了叶盼汣身边。
柳氏特意先盛了一碗汤放在她旁边,“我的手艺不好,你多包容。”
不知怎么,关木宁听到这话,眼眶一下红了。
她这辈子都没人这么重视过她。
先给她盛饭,先把鸡腿这类给她,从来没有过。
在叶家短短一天,每一顿饭却都是这么对她的。
她不想哭,赶紧端起碗来喝汤。
这汤很鲜,放了些她说不上来的药材。
吃完饭后,叶盼汣就感觉肚子直往下坠,她直接就往床上钻,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叶老太跟着她进来,手伸进被子里,摸摸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脚,“太冰了!我再往你屋里端些炭去。”
叶盼汣拉住她,“娘,再加炭,我浑身都要出汗了。”
把被子汗湿那滋味,更容易生病。
叶老太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抬手抚着她的头发,“你这身子啊,都是娘不好。”
叶盼汣拉住她的手握住,“我这条命都是娘给的,哪有什么不好。”
叶老太的手上满是皱纹,手心手指上都是厚茧,一辈子的农活塑造了这双手。
叶盼汣将头在叶老太掌心蹭了蹭,“有娘的孩子是个宝。”
她上一世可没有这么疼她的家人。
叶老太捏了捏她的脸,“我闺女永远是我的宝,睡吧,娘去看着房子。”
叶盼汣唇边漾着笑,“娘你也该睡会,别太累了。”
叶老太走着,双手前后摆动,“老咯,睡不着咯~”
她走出屋子就看到了站着的关木宁,“丫头,你快去躺着,可得少站些!”
关木宁僵硬着一张脸,被叶老太拽着带回了屋子,又摁回了床上躺着。
“都会过去的,啥事往好里想,准没坏处。”
“但要是只看着坏处,那日子只会难受着自己啊。”
关木宁谨慎的目光随着叶老太移动着,看到老太太走出了屋子,松了口气。
她现在还是有些害怕和人呆在一个屋子里。
叶盼汣睡醒后,看着墙上的字,不由唇角勾起。
这字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走出屋子,就看到了关木宁,“关姑娘有事找我?”
关木宁硬邦邦地问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叶盼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