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乾捂着被踢的腰半跪在地上,他疼得脸色发白抬眼看向方林,对方还是没反应。
“没做什么,回收一些东西罢了。”
盛皿离开迦蓝前找到一个调酒师,麻烦他把两张卡转交给叶迦蓝。
其中一张卡是最近办的,里面有大部分的比赛奖金,她反正要走,也算是帮忙的酬劳。还有一部分就是她在这里,最后的花销。
办完正事天都沉了,昨晚就没回。
沈时砚在小院的凉亭里,脚步渐近,他放下手里的钩针,也不说话。
盛皿问:“睡眠如何?”
“好很多了。”
“怎么,不开心?”
“没……”
一声叹息,沈时砚不知所措地抬眼,在撞上盛皿视线又转到别处。
“我让你觉得紧张。”
“没……”
盛皿走近他,“你不诚实。”
心脏像被刺了一下,沈时砚咬着唇,眼前顿时黑压压的。
身体是成人,心里还住着个小人儿。
沈时砚是孤儿,他一直到离开福利院都没被领养, 因为那个小小的,爱粘着他的弟弟。没人会同时收养两个孩子,在其中一个活不活得起都是个问题的情况下。
有人需要他,沈时砚没觉得拖累。
在福利院感受最多的就是被抛弃,被落下。
他以为遇到的善意,其实是一场算计。他无法逃离,永远陷在那片阴影里……
熟悉的画面在眼前一帧帧闪过,他们的嘴脸却开始扭曲,变形,模糊。
“下雨,我不喜欢下雨的,地上好多血,好吵……”
沈时砚摇着脑袋,他低声喃喃,颤抖着手想抓住什么,“我总能看见,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
盛皿的风衣外套被他抓在手里,熟悉的气息让沈时砚顿时安静下来。
衣角被他攥的皱皱巴巴,他松开手,“对不起啊……”
“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盛皿抿唇,嘴角微微向上,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职业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