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祠堂,里面灰蒙蒙的,仅有烛火亮着一些暖黄的光……
施云没做停留,她跨过一个门槛继续往里走,盛皿牵着沈时砚跟着。他们没有办法并排走,因为里面太狭窄了,就像一个隧道,四通八达的,还漆黑一片,只幸好没有什么障碍物……
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其实很压抑,但盛皿不觉得,沈时砚也是。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才出来。
现在这场景就像鬼打墙一样,跟他们刚进门的那里,环境几乎完全一致。
施云继续走,她说:“我们这里的建筑就是这样的,都一样,也少有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来……”
这次走的路没那么长,她终于是停下了。
叩叩——叩叩——
“阿婆啊!侬归啦……”
没一会,一个有些佝偻的和善老人打开了门,将他们迎进去。
施云和她几个阿婆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盛皿他们上楼了。
二楼有不少房间,她将好几个房间一同推开来,“这几间都是客卧,你们是光临这里的首……两位客人。”
盛皿还就真不客气,她都看了看,选了一间采光和看景都不错的。
定好后她就想给钱,施云不要,但也不是白让他们住的,“你应该是会治病的吧?等你们休息妥帖了,麻烦帮我阿婆看一下……”她说完就下楼了。
客卧很干净,甚至是有一股很浅淡的香气,无害的。
太久没有人住的地方,可能会有霉味,开窗通风,熏香,养绿植都是很好的解决办法。
盛皿铺好床就拉着人躺下了,“睡个回笼觉。”
沈时砚应声,再没多说一句。
睡眠不足加上七弯八拐的,他坚持得够久了。
盛皿就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她并不想睡觉。
其实,人类维持正常生活的一切必要行为,她都不需要。
她没有体温,所以很喜欢人类身上的温度。
对沈时砚,除此之外,她还乐于看到这个被她牵动情绪的样子,她试图理解他,体会他,最后好像只成功了一半……
本就不抱希望,更不会有失落。
她总是好奇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情绪呢?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永远不会失去兴趣。
沈时砚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对上了盛皿的眼睛。
眼睫扑闪着,他慢慢靠近……
盛皿却问:“干嘛?”
双方的距离本就近在咫尺,现在更是毫米之差。
这是一个拒绝的信号,沈时砚虽然觉得盛皿是在逗他,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后退。
何止是他有试探呢……
他后退,盛皿就靠近,直至吻到他。
“笨蛋。”
“傻瓜。”
沈时砚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