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逛超市花了两个小时。
回到家时,徐佳慧已经精疲力尽。
坐在沙发上,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夜景深却依然精神百倍,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整理东西。
“你不累吗?”
看老板那么勤快,徐佳慧也不好意思偷懒。
扶着腰站起身,走进厨房问道。
“谁都像你那么虚?”
夜景深一面打开泡沫箱,一面不屑地说。
“瞎说!我不虚!”
徐佳慧凑过来,不服气地说:“我在万达打工的时候,一站就是一整天呢。”
夜景深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一对桃花眸晦暗幽深,含义不明。
“哇!这么大的家伙!好可怕!”
徐佳慧探头看着泡沫箱里张牙舞爪的帝王蟹,惊讶地大叫。
“摸一下?”
夜景深不怀好意地怂恿道。
徐佳慧就真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摸。
“啊呀!夹手指啦!”
夜景深突然大叫。
“妈呀!啊啊啊!”
徐佳慧吓得魂飞魄散,闪电一般收回手,跳着脚尖叫。
“哈哈哈哈!”
夜景深奸计得逞,乐得哈哈大笑。
“你这个浑蛋!”
徐佳慧回过神来扑过去,对着夜景深宽阔的后背双拳并用,就是一通乱拳,“又欺负我!浑蛋!”
夜景深捂着胸口,笑得直咳嗽,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呀妈,真是猪脑子,上不完的当。”
闹腾玩了,徐佳慧言归正传。
“切,这玩意儿我可不会做。你自己看着办。”
身为打工人,徐佳慧有主动承担做饭责任的意识,但她做不了海鲜。
“我做。”
夜景深抓住帝王蟹的两只大钳子,将它拎出泡沫箱,端详着说。
“那怎么好意思,你可是老板呀。”
夜景深的话深得徐佳慧的心,她还是矫情地做做样子,客套了一句。
“我教你怎么做,学会了,你就可以做给我吃了。”
夜景深将帝王蟹扔进水池里,面无表情地说。
“不要!”
徐佳慧气急败坏地抱起双臂,使劲一扭脸,表示拒绝。
“好,拒绝应尽的责任,生活费扣一千。”
夜景深打开水龙头,清洗着帝王蟹,不动声色地威胁。
“好……好。”
徐佳慧叹口气,凑过来说:“我学。”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喏,”
夜景深递给她两个蒜头说:“去扒蒜,弄干净点。”
“哦。”
徐佳慧接过蒜头,蹲到垃圾桶旁剥了起来。
“嘶……哦哟……”
十分钟后,她扶着墙,哼唧着慢慢站起身。
“怎么啦?”
夜景深一边拆帝王蟹,一边回头问徐佳慧。
“哦……怎么搞的,腰酸得要死。”
徐佳慧像个老太太一样,捶着后腰叹气。
“你是不是傻,不会坐在椅子上剥蒜吗?”
夜景深不屑撇嘴。
蹲着剥蒜这是徐佳慧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母亲看见她坐着做家务,就会骂她偷懒。
徐佳慧将剥好的蒜端过去,放在料理台,好奇地凑过去看夜景深清理帝王蟹。
“不舒服就去坐会,别在这碍事。”
夜景深头也不抬地说。
“我没事,刚才就是蹲久了。”
徐佳慧摇摇头说,“我还要学怎么做海鲜呢。”
徐佳慧会做饭。
但是,不会做海鲜。
活了两辈子,她连海鲜都没吃过几顿。
徐家穷。
连肉都是紧着哥哥徐家明吃,更别说海鲜了。
活了十八年,徐佳慧也只吃过鲤鱼和鲫鱼,虾都没吃过。
自然也不会做了。
夜景深拿着切鱼刀,动作熟练地剃壳,去腿,分解帝王蟹。
修长白皙的手灵活挪移,上下翻飞。
不得不说,画面非常养眼。
徐佳慧二十九岁熟女的心忽然觉醒。
盯着少年看入了迷。
痛悔自己上辈子是怎么瞎了眼的。
放着身边这么一个人间尤物,竟然丝毫不动心。
如果,上辈子自己勾搭上了夜景深,人生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想着想着,徐佳慧就莫名其妙地咽了一口口水。
“又馋了?”
听到徐佳慧咽口水的声音,夜景深回头问了一句。
徐佳慧仓皇垂下眼眸。
可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馋的不是帝王蟹……是人……
一个奔三的女人,觊觎十八岁少年?
妈呀!
太不要脸了!
丢不起这个人!
“没想到,你竟然刀工这么好?”
徐佳慧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
“嗯,”
夜景深得意扬扬,将刀在手上转了一个圈,侧头看着徐佳慧,等夸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