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个劳什子的城主就够命苦的了,啥好处没有,一天天还净整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要处理,大晚上的还要担心城垛子上那帮杂牌军,可别马贼,流匪都上了城墙还呼呼蒙头大睡。虽然够操心的,时间久了,这些事也慢慢习惯了,可眼前他亲叔牛有田怀里抱着的这个大包裹着实让我们的城主大人头都大了,确切点说应该是快要炸了。
一早那大队车马走了以后,府兵那位伍长交代完事情也走了,牛大力一边送伍长一行出了城,一边安排他城主府里唯一的管事,也就是他叔牛有田,把那许多的物资,钱粮带人送去了城里军营,那里还驻扎着一支二十多人的府兵,全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残兵,大华国待士兵不错,这些退下来的老兵如果不想领了银子回家,那就可以被分派到守华关这样的小城来驻军,虽然比正规府兵发的饷银少一些,但也不用再上战场厮杀,人只要活着,那养家糊口绝对没问题。
这群府兵的头头叫武天生,五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走路有点微瘸,这是他最后一次跟着队伍北伐外域番邦那群蛮子时受的箭伤,受伤后就被分到了这里,这一晃也十多年过去了,在守华关经牛大力父亲介绍成了亲,也成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他也是牛大力最亲近的人之一,城里遇见乌七八糟的事,也都是他带人处理的。
“叔,这是咋了?哪来的?”牛大力摇了摇他那颗大脑袋,好像这事就是个梦,摇醒了也就屁事也没了。
“问你武叔,他发现的。”看牛有田的样子,那也是程咬金数好汉——打在没上。
“大力,今早,就刚才,你叔来找我,说是把这些大车还有装的东西安置在我们营里,这么老些东西啊!那我不带带人点点啊!头两车还都是些粮食,后边的越点我就越心慌,那可都是白花花黄灿灿亮闪闪的金银珠宝啊!你叔我当年跟着大将军攻城掠地吃大户时都没见这么些宝贝!”
武天生这次可真是开了眼了,连说话都抖的厉害,手更是颤颤巍巍的哆嗦个没完。
“叔,你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别丢了咱守华关的脸。”牛大力边往军营里走还边笑话他这个当了半辈子兵的大叔。
“我去,快,快敲鼓,快快快,关城门,所有人抓紧把家伙事拿上,集合全城的青壮,都来这儿,给我围起来,别漏了!”
牛大力也看见了那一车宝贝,刚才还一脸鄙视的笑话武天生,这下他自己更拉胯,不光哆嗦,连话都说的颠三倒四了。
“大力啊!别急,沉住气!”
这会反倒是刚刚被鄙视的武天生先冷静下来了,一边安抚牛大力,一边把刚刚还开着的箱子全都盖好,又把本就盖在上头的油布放了下来。
“对啊!大力,别慌,军营里都是自己人,再来人见了怕要出问题。”牛有田这会也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大力,你跟我俩过来,一会见了啥都别这么慌啊!”俩人拉着牛大力走到了前头那驾马车边。
这架马车拉着的东西明显精致了很多,看油布盖着的形状像是一张很小的架子床,武天生让军营里的其他汉子都到营门口守着,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上盖着的油布。
“快,给我备马,抓紧集合城里所有青壮,抓紧敲鼓,抓紧跟我走,我要去趟镇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