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在一旁看着,心中对玄霜也不禁多了几分赞赏,这姑娘不仅心地善良,做起事来也是有条有理。
时间在这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夜幕降临,雨也渐渐停了下来。天空中挂着一弯残月,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这山林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阴森。
乔丐峰和玄霜在木屋里找了个相对干燥的角落,准备将就着睡一晚。那病人喝了药后,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也在另一个角落沉沉睡去。
半夜里,玄霜突然胸口隐隐作痛,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疼痛,轻轻坐起身来,开始为自己疗伤。
乔丐峰本就睡得浅,玄霜的动静一下子就把他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玄霜正坐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在疗伤。
乔丐峰心中一惊,刚要开口询问,却突然意识到玄霜此刻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让人看到。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忙扭过头去,假装还在睡着。
可玄霜疗伤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还是不断传入乔丐峰的耳中,他心中越发慌乱,觉得这样待在屋内实在尴尬。
他从床头坐了起来,侧身对着玄霜,问她在做什么。玄霜赶紧转过身去,慌乱地说她正在疗伤,希望他暂时回避一下。
犹豫了片刻后,乔丐峰轻轻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地走出了木屋。
屋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乔丐峰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平静下来。他望着那弯残月,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玄霜苍白的面容,和那有些慌乱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此时的木屋中,玄霜正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继续专心疗伤。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幽灵般趁着乔丐峰离开的空当,闪进了木屋。
玄霜心中一惊,借着那从木屋缝隙间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来人正是那紫衣姑娘身边的女弟子,也就是父亲玄风收下的徒弟。这女弟子平日里看着还算乖巧,此刻却一脸凝重,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坚决。
玄霜本就柔弱的性子,此刻更是吓得身子微微一抖,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这大半夜的,所为何事呀?”
女弟子见玄霜这般害怕的模样,心里虽闪过一丝不忍,但想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是硬起了心肠。她轻轻走近玄霜,在她身旁蹲下,放柔了声音说道:“师姐,我知道这么做不合规矩,可我实在是为了你好,才不得不来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玄霜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她咬了咬下唇,轻声说:“为我好?你……你要说什么呀?”
女弟子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师姐,你也知道阿紫姐姐吧,她对乔大侠的那份感情,那可真是深得没边儿了呀。打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阿紫姐姐为了乔大侠,那是啥苦都吃过,啥罪都受过,甚至连眼睛都瞎了,还心心念念着要找到乔大侠呢。”
玄霜心中一动,她自然是知道那紫衣姑娘对乔丐峰感情不一般,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能看出来她对乔大侠感情挺深的,可这又和我有啥关系呢?”
女弟子握住玄霜的手,一脸恳切地说:“师姐,关系可大着呢。你看现在,乔大侠和你走得这般近,阿紫姐姐心里得多难受呀。她眼睛好不容易好了,满心欢喜地盼着能和乔大侠再续前缘,可乔大侠却似乎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她,你说她这心里能不跟刀割似的吗?”
玄霜听了,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她想起那紫衣姑娘每次望向乔丐峰时,那藏在黑纱后的眼神里确实透着无尽的哀伤和渴望。她垂下眼眸,有些无奈地说:“可……可感情的事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我和乔大侠也只是同行,互相照应罢了。”
女弟子轻轻拍了拍玄霜的手,继续劝说道:“玄霜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就像阿朱姐姐那般温柔善良。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来求你呀。阿紫姐姐实在是太爱乔大侠了,她现在就觉得你是她和乔大侠之间的阻碍呢。你想想,她那么深的感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大侠和你在一起,她得多恨呐,这恨要是积攒起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玄霜一听,吓得脸色更白了,她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恨……恨我?可我真的没想要妨碍她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弟子见玄霜这般柔弱害怕的样子,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说:“师姐,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离开乔大侠,把乔大侠留给阿紫姐姐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呀,阿紫姐姐能和乔大侠在一起,她会开心得不得了的,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呀。”
玄霜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女弟子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月光透过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那焦急又无奈的神情。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玄霜,说道:“师姐,你就当可怜可怜阿紫姐姐吧。你身份尊贵,以后肯定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可阿紫姐姐就不一样了,她这辈子就只认定了乔大侠一个人,要是没了乔大侠,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呀。”
玄霜低着头,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她确实喜欢乔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