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的男女老少可真不少,他们先是满脸错愕不解,但一听说可以逃命了,便一股脑儿往门外面冲去,拦都拦不住。
这些人个个都是久病未愈的样子,好多四肢健全的年轻小伙,也都饿的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儿了。
推搡间,有人脑门都摔出血了,叶羽飞急了,赶忙安抚人心:“大家莫慌,都注意安全,他们的同党一时之间还赶不到这里,我们暂时还很安全,慢慢来……”
叶羽飞的到来犹如神明降世,让这些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来不及感慨,更加没时间道一声感谢,一眨眼的功夫,地上横躺竖卧的人,跑的跑,爬的爬,全都逃光了,剩下的是一些死尸和破旧不堪的房子。
此地乌烟瘴气,臭气熏天,叶羽飞觉得恶心的要命,胃里一阵翻腾,把刚刚吃的好酒好菜都吐了出来。
“这留着还有什么鬼用?我得快点离开,免得惹祸上身。”她便一把火把它烧了。
一下子逃出去几百号人,都是从难民所出来的,他们都无家可归。
他们的家都被充公或是销毁了,虽然此刻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但无亲无故,又身无分文,还不是一样要去大街上乞讨?
前路漫漫,这帮人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还真是个未知数呢。
得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呢?
还没容得叶羽飞思考片刻,一大堆人马声势浩荡,堵在路前。
“原来是莫公子,失敬失敬!下官是逍遥镇的里正——顾汉卿,不知莫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
叶羽飞心想:
“有意思,随即蒙的一个人名莫潇寒,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使得里正阿谀奉承一番?”
眼前这个人,贼眉鼠眼,说起话来眼神闪烁,笑里藏刀,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既然亲自前来迎接,想必莫潇寒确有人在,而且还是个官职不小的人物。”叶羽飞内心琢磨着。
“顾大人客气了!路过此地,多有叨扰!”叶羽飞也学得古人客套起来。
“下官早前收到上级指令,要求修葺房屋,整改市井,待逍遥镇面貌一新,上面就会派官员前来检验。下官这才清理了街道,没想到公子这么快就亲自下来视察工作了,可是令尊侯爷的意思?”
“侯爷?莫非是塞北侯?莫潇寒是莫征远之子?”叶羽飞心里一惊,怎么随口一说的名字,竟然是塞北侯的儿子!
幸亏他们没人见过莫潇寒本人,不然被揭穿之后,岂不是引火上身?如此甚好,何不利用这个假的身份,对逍遥镇查验一番?
她内心沉思片刻,耍起了套路:“大家皆有任务在身,身为官员,自当唯命是从,做好本职工作。”
“公子所言极是!上头的命令,吾等岂敢怠慢?自然是竭尽所能,死而后已!”这个顾汉卿,油嘴滑舌,能说会道。
“整治风貌,改善民生,确实可行,可破庙之事,犹如补疮剜肉,实属不妥。应悬崖勒马,另行他法才是!”叶羽飞直指正题,一语道破。
“我塞北日益强大,多年来百姓生活稳定,归功于侯爷治理有方,受人拥戴,人人佩服有加。他的公子也是青年才俊,想必大有良策吧!可否指点迷津,雪中送炭,下官不胜感激啊!”此人伶牙俐齿,让人无法拒绝。
见叶羽飞沉默不语,又说道:“前方不远就是寒舍,见公子风尘仆仆,略备薄酒,为公子洗去舟车劳顿,还望公子能够赏脸!”这里正还真是个狠人,叶羽飞都为之动容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去就去,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此人城府极深,切不可掉以轻心。
于是,叶羽飞跟着一行人来到顾府,府邸绿树成荫,简约得体,别具一格,是个低调优雅的好地方。
“这不就是欧式大别墅吗?”
“想不到小小里正,眼光竟然如此超前,不简单呐!”
叶羽飞心里嘀咕着,只看见下人们毕恭毕敬,齐排排的候着。
好家伙,气派十足啊!
亭子中央一桌好酒好菜,热气腾腾的。
“莫非是一场鸿门宴?”
“越来越刺激了,有意思,我喜欢……”
叶羽飞邪魅一笑,露出了几分公子哥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