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我们王爷肯亲自选妃,是你们的荣幸,多少人求之不来的机遇,岂可轻蔑视之?”王府院内传来戚晓容严厉的声音。
“把王爷惹得不高兴了,将你们拉出去治罪,那都是轻的!”其中一个事务官附和道。
紧接着院内一片寂静。
女子们各个都垂头丧气,不敢妄语。
易梓贤双眼含泪,呆呆的站着,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如此悲观失落的选妃现场,还是第一次见。
一阵微风拂过,叶羽飞乘风而来,过人的轻功加上轻盈的步伐,眨眼的功夫,就直挺挺地落在了易梓贤的面前。
“王爷,请看,你可知这是何物?”叶羽飞双手捧着一个东西,递到易梓贤眼前。
“叶羽飞?这一会儿的功夫,你竟然猫在了房顶上?究竟有何意图?”戚晓容一把搂住易梓贤,一副要保护他的架势。
“只为博君一笑,这可是你们出的难题哦!”叶羽飞调皮道。
戚晓容盯着叶羽飞的双手看了一眼,不屑道:“一个枯木头而已,有何出奇?也好意思拿出来在王爷面前卖弄一番?”
“戚总管觉得此物是枯木头,那么,不知王爷作何感想呢?”叶羽飞向前一步问道。
“不,它不是木头,你们瞧,它还会动。”易梓贤看得双眼放光,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不会吧,哪有会动的木头?”
“那明明就是一个烂木头嘛。”
“笑死人了!这王妃不当也罢,我要回家了!”
人群中一片哗然。
叶羽飞见她们又在取笑西岐王了,内心愤恨不平。
“大家看好了,千万别眨眼!”
只见叶羽飞打开双手,手心里的那个小东西,“扑哧扑哧”赶忙飞走了,停在了房檐下的梧桐树上,一动也不动。
众人惊呆了,
“还真不是烂木头……”
“是会飞的鸟吗?”
“我看不太像……”
她们窃窃私语。
叶羽飞轻撵二指,那小东西又飞回了她的手掌,老老实实的站着,耷拉着脑袋,又一动不动,看起来又和枯木无异了。
“王爷没有说错,它确实不是木头,它叫林鸱鸟。我绑住了它的脚,王爷将它带回房间,我教你细细研究,可好啊?”叶羽飞语气柔软,像极了哄小宝宝。
“林鸱鸟?我喜欢!走,带回去好好看看。”易梓贤虽面无表情的说着话,众人却能听出来,王爷这回是真的开心了。
“既然王爷发话了,那就送大伙儿出府去吧!”
“这位叶姑娘,这边请。”戚晓容的脸色变得很快,在严厉和卑谦之中切换自如。
叶羽飞随着一众事务官来到了内殿,易梓贤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位姑娘一人留下即可。”
众人纷纷退去,房间内只剩叶羽飞和易梓贤二人。
“快,给我看看它。”易梓贤迫不及待的向叶羽飞伸出了手。
她小心翼翼地把林鸱鸟放到他手心上。
“世上竟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易梓贤望着小林鸱鸟,好奇地向叶羽飞问道。
“林鸱鸟,它最大的本领就是善于伪装自己。在这个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环境里,它们天生爪牙不锋利,性格又胆怯懦弱,要想生存下去,只能将自己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行骗之术,方能躲过敌人。”
易梓贤听了叶羽飞的话,沉思片刻,说道:“哦?有意思,小小的它,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伪装是它们自出生起就已经会的本领,王爷你可知道,它们求生欲极强,其毅力之坚,与人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装就是一辈子。”叶羽飞紧盯他的脸,意有所指。
易梓贤听的入神,若有所思。
叶羽飞紧接着说道:“王爷,你看,小小鸟类,孤单一人都可夹缝求生,何况您位居高位,身系苍生呢?”
易梓贤眉头一锁,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姑娘拿一只鸟来,意有所指。我明白了,我堂堂男子汉,还能不如一只林鸱鸟吗?”
“王爷冰雪聪明,如若正视自己,放下内心芥蒂,心系天下,在其位谋其政,那西岐饥荒之灾可解,百姓定会苦尽甘来。”叶羽飞直切主题。
“饥荒之灾?”易梓贤一副惊讶的样子。“也是,想我坐井观天久了,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姑娘言之有理,是我格局太小,陷入泥泽不可自拔。今日受你启发,打开我内心的牢笼,使我有心投身于政事,若能有一番作为,吾将不胜感激!”易梓贤诚恳的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自古皇天不负有心人。”叶羽飞见易梓贤敞开了心扉,便大胆激励他。
“那你此次入府,也是来争当王妃的?”沉默良久,易梓贤又问道。
“小女子随性散漫惯了,平生最不愿做笼中鸟,入府纯属巧合。”叶羽飞道明心意。
“既如此,你走吧!你也走吧!”易梓贤说罢,松开细线,放林鸱鸟飞走了。
叶羽飞也转身走了。
出了王府的她,在岐山城逛起了街。
听到人们又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