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玄思逸在相国府设立私宴,来参加的都是正三品以上官员,多达十二三人。
玄思逸热情招待着众人,她举杯邀饮:“诸位也都看到了,女皇陛下此次游历归来,不但武艺变得高强,性格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傲气凌人的样子,你们觉得还有几分像从前啊?”
大都督南宫凌雪立马起身附和:“相国大人也有此意?陛下前后变化之大,属实蹊跷,莫非…这个人是假冒的…?”
她说话声音渐小,在朝堂上半个字都不敢提,已经憋一天了,这会儿全是自己人,她才敢说出口。
“本官也有同感。”身旁的尚书令元书凌亦小声说道。
其他人虽未说话,但看神色也是心存质疑的。
刑部尚书俏芙蓉赶紧附和道:“各位大人,女皇的身份确实有待考究,我已派人去暗地调查了。”
“好!而今这位女皇手段不一般,若任其发展强大,总有一天会查到你我的头上,届时就没有我们的出路了,必须先发制人。”
“看来,相国大人已经有了计策?”
“明日就是提交游历佐证的最后期限,宗人府一向正直严苛,我们做不得手脚,只能从证物入手了,若我们来个半路拦截或毁坏,那她还怎么上交宗人府?”
“此计妙哉!”一帮人商讨甚欢。
转眼到了第二天,叶羽飞将几件贵重物品塞入马车,并下旨:
“此证物尤为重要,特命大内总管李谨言护送队伍,上交给槐南城的宗人府,中间若有任何差池,一干人等,必严惩不贷!”
“可恶,她竟然不让督察院都御使伯泽来办,却交给我的人李谨言?若我们拦截成功,就治李谨言一个失职之罪,还会连累槐南城的明威将军,恰巧我昨天还给她提过一嘴左姒婕?这是想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这一招棋下得,倒让我进退两难了?这丫头片子还真有几分实力!”玄思逸看着李谨言带队伍大摇大摆地前行,没敢贸然行动,气得直跺脚了。
白毅然在一旁献计:“主子,既半路拦截不成,我们何不从宗人府入手?”
“你是不知啊,宗人府尧泽与伯泽一样,历经三朝元老,仗着年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好歹皇亲国戚,正一品官员,他们丝毫脸面都不曾给我,我在他们那两地已经碰过几鼻子灰了!”
“若没了游历佐证,女皇定会自乱阵脚,到时候,拉两三个人出来挡枪,怎么查也查不到您的头上了!”
玄思逸听罢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没一会,叶羽飞正气定神闲在喝茶看书,李默言急忙来禀:
“陛下,出事了!李谨言带队半路失火难控,遭遇了不测!”
“那本皇要交给宗人府的东西呢?”叶羽飞瞬间急躁起来。
“连人带物烧了个灰烬!!!”
“什么?三日期限已到,我拿什么交给宗人府?”叶羽飞恼怒,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稀碎。
一时之间,游历佐证被烧毁的消息,迅速传遍开来。
见女皇在百官面前如坐针毡的样子,玄思逸断定自己的计划成功,她的嘴角上扬,内心又压制不住了:“好戏开场了,只要审核不通过,你的皇位难保,凤印和监国大权自然就落入我手,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陛下,宗人府宗令尧泽大人,带着玄瑝剑匆匆进宫了!”李默言又慌张来报。
“玄瑝剑?”
众所周知,玄瑝剑作为骷髅山的镇山剑,是皇室祖上留下的稀世之宝,此刻轻易请下了山,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殿前一片诧异。
尧泽未至,玄瑝剑却率先飞了进来,“嗖嗖嗖”地盘旋在大殿上空,晶莹雪白的剑身,上面还流动着寒光,锋利无比,仿佛能划破天际,让众人顿时心生敬畏。
“陛下,玄瑝剑镇山数百年,今日无故反常,它能来去自如,臣等也无法控制。”尧泽慌忙跪伏在地请罪。
“是吗?本皇只知道玄瑝剑能压制住邪气,没想到它有此等灵性?别慌,且看看,它想要如何?”
“是!”尧泽见玄瑝剑没生什么事端,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滴。
“那尧卿,本皇游历佐证的事,鉴定的如何了?”
玄思逸本抱着看戏的态度,一听这话,心里瞬间乱如麻:“什么?物证我不是命人烧了吗?”
只见尧泽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宝贝,随即打开天眼,给众人观看:
“诸位同僚,皇天在上,此鉴明铜镜显示,陛下游历四大洲佐证齐全无误,已通过考验。继承皇位,实乃天命所归,诸位理当顺应天命,忠心辅佐,愿我玄静国经久不息,陛下万岁!”
百官见状,亦跪拜臣服。
原来叶羽飞早有准备,让青岚青木带着东西,昨日就秘密去了宗人府。让李谨言护送的,不过是文房四宝,拿来掩人耳目的,这一招声东击西,着实精彩。
玄思逸没想到自己又失策了,她嘴上不敢说什么,只能与众人一同行礼。
忽然,玄瑝剑窜动不安,朝元书凌飞了过来,剑指她的喉咙,把她吓得步步往后退。
紧接着“嗖”的一声,割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