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和林谷待在一块到底有些不舒服,为了缓解尴尬林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额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
和林谷待在一起其实并非一个极好的选择。
“待在这样一个聪明又不得掌控的人身边,怎么样才能够拿到那幅画?”
除了应付和林谷的对话,他还要分出一部分心思来考虑这件事情。
说了几句话之后林谷仿佛也有什么心事沉默了片刻。
之后数次抬起手掌想要拍林玄的肩膀却又犹豫的放下,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一直表现的漫不经心的林玄不由的在心里嘀咕。
“难道林谷早就看出了我的不适才…”
还没再往下想,便被林谷的话打断了。
“唔…林玄你看起来颇为心神不宁,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谷果然已经看出了他的不适。
而这又让林玄有些无奈,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哎,果然林谷你是个聪明人,我的确是有些心事。”
他已经不能够再拿话头儿搪塞林谷了。
“其实我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拿到你手中的那幅画。”
说完之后他的脸上
破天荒燃起了一层红晕,手不得劲的摸了摸鼻子。
“呃…罢了,我现在自己拿着那幅画也没有看出什么玄机,既然你想要他。”
林谷叹了一口气,将那幅画不舍得取了出来,他的手掌紧紧捏着画轴像是嫁女的老父亲一般的神情。
林玄那脸上的一层红晕刹时间退去,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之中仍然透露出一种兴奋和喜悦。
虽然非常不想,但是毕竟林谷已经将画交到自己的手里。
“谢…谢了。”林玄有些磕巴,但还是微微抱拳说道。
林谷伸出手挡下林玄的礼节,“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如此客气。”
在这之后两人只是相顾无言,各自喝着手边的茶。
“林哥儿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事情。”
林谷开口打破了尴尬,但是所问已经有了些逐客的意思。
“这取画并非我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林谷你可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想要来…对来看看你。咱们不是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吗。”
林玄说出这些后在心里不禁微微后悔。
却没想到林谷并未在意,只是轻轻站起。
“你我之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了,就不
用如此客套了吧。”
他捏起一片落下的树叶,搁在了石桌上。
“我确实没什么事情了,若是林兄累了,我就告退不再打扰了。”
没等林谷回应他便起身拿着那副画卷离开。
看着林玄修长的背影,林谷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惋惜,还有一份不得意的惆怅,“画卷终究从手中溜走了。”
石桌后面的老树上更多树叶簌簌而下,声色寂寥。
林谷缓慢的坐到石凳上,拳头紧紧的攥起。
青筋从皙白的皮肤上突起显得异常狰狞,几片树叶落到茶盏周围。
林谷身体轻微的颤动,但这一份颤动被他隐藏的极好直到这一刻才稍微显露出来。
“古神之战后,一直在隐忍的我就这样被结束了?”
他的心中其实非常的不甘心,那幅画卷就这样被轻易的取走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终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者了。
他浮下石桌上的树叶,又重新站起来。
回忆起那副画卷上的内容,心中的悲凉之意愈加沉重。
在那场古神战争里,启出现的那一刻已经预示了那只使得众神臣服的狐狸绝然不是自己,而刚才命运的主人刚刚从
自己那里拿走了那只画卷。
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就此臣服下去呢,心有不甘啊!
“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明明我才是那个被天地选中的人,到头来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只画卷那只画卷竟这样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纵然自己不断的扶下石桌上的树叶,树叶仍会不断地重新掉落到石桌上。
自己永远不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一人了。
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一只酒壶,撰在手里和清脆的树叶相得益彰。
酒壶青翠欲滴,却不像其主人的心境。
林谷的长发飘逸而来,像极了诗书中写的谪仙人,但是自古谪仙人皆不得意,这位仙气十足的人儿正是最为失意的时候。
“不知道外界正在如何的嘲笑我呢,那林玄…”
他一身白色华服躺在地上的落叶之中,清脆的酒壶挂在腰间。
风从树枝间穿梭自如,因为花开的很浓了。
长长地睫毛附在那张晰白的脸庞上,像两只妖艳的蝶子。
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掌挡住直射在自己脸上的阳光。
满地的黄色被淡金照耀,仿佛像是火烧的原野。
林谷用手掌撑在地面上,将自己从地上艰难的抬起
来。
他望向林玄走的那个方向,眉头极长像是俊逸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