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后两级的具体资料，连我也没了解多少。”
陈望说，“真灵也好、域灵也罢，这后两级一直是很神秘的层级，就连处于这个层级的前辈们都说不清。”
“而地灵和人灵…我们却已经快摸透了。”
陈望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陈还夏语两人，接着说：“刚刚夏语说过，抗战时期的那一场全面战争，七成道法典籍被毁，事实上除去这些，大部分的珍贵资料也损失了不少。”
“所以我们一直在怀疑进入域灵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而是在那场浩大战争中被毁了。”
陈还若有所思。
既然是资料，那么一些老前辈肯定是看过的，哪怕是口口相传，也不至于一点方法都没留下来，可如今的情况又的确什么都没剩。
有点奇怪……陈还摇摇头，光是自己想没什么用，还是问一下为好：“哥，资料没了，难道没人记得方法吗？”
陈望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本来还是有的，但是开国那场全面清剿彻底打光了域灵之上的战力，开国之前知晓方法的前辈全部牺牲。”
“根据驭灵师史书的记载，由于征集令来得突然，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前辈们根本来不及记载下失传的术法，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如夏语所说，那场全面清剿的确很辉煌，可辉煌之后是举目破败，大清剿之后的驭灵师仅剩两万人不到，人灵数量低于两千，域灵之上更是全军覆没！”
“要知道，”陈望低声说着，声音中带有惋惜，“根据记载，哪怕是仅剩四成有生力量的驭灵师，也有着八位真灵和五百多位域灵！”
“可这一场仗，打空了驭灵师上千年的底蕴。”
陈望淡淡地说着，但任谁都知道他平淡话语下藏着的昔日惨状：“那之后的三十年是驭灵师最艰难的时期，一直到我们出了一位真灵驭灵师才逐渐好转。”
只剩两千不到的人灵驭灵师……陈还微微吃了一惊，他不知道相对于现在来说，那仅剩的两千人是什么概念。
但陈还明白，两千人想镇守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难如登天，他无法想象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在想两千人是怎么守住民生的？”陈望撇了一眼后视镜中沉思的陈还，又开口解释道：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一场大清剿也几乎杀光了已发现的域灵级凶灵，大部分人灵级凶灵也被祓除。”
“其中，甚至有着十三只真灵……”
“正因如此，国内大部分威胁被清除，剩下的驭灵师才能苟延残喘至今。”
“而这后两级的情报……”陈望顿了顿，“也就至此失传，再无人知晓晋升方法。”
“不过……”陈望忽然说道，“虽然关于灵体的资料失传了，但根据我们这几十年的摸索，还是研究出了一些有关域灵级凶灵的资料。”
“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还是讲讲吧。”陈望说。
陈还点头，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而夏语也展现出了好奇心，毕竟这些东西在后勤部根本接触不到。
陈望缓缓开口：“东西不多，根据驭灵师方面的研究，灵的晋升方式就简单得多，人灵需要将鬼域与自身融合，摆脱执物之后，便成为了域灵。”
“在人灵阶段，融合了越多自身鬼域的灵便越强，但99融合与100融合，虽然两者差距不大，实力却相差很多，几乎就是差了一个台阶，而100之后就会蜕变为域灵。”
“每一大级别之间，都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陈望清了清嗓子，忽然感觉有些困乏，兴许是开车开累了，他没在意，而是继续道。
“你们或许还不清楚摆脱了执物并百分百融合自身鬼域的灵有多可怕。”
陈望语气严肃：“这意味着它将不再受距离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移动，并且拥有一个以自身为中心的方圆鬼域……”
“这意味着，它完全克服了它最大的弱点，也是它在人灵是仅有的弱点，如果我们想祓除一只域灵……”
陈望深吸一口气，似乎接下来的话蕴含着万千重量，他一字一顿、缓缓道出了四个字：
“只能强攻！”
只能强攻，这四个字很轻，却重若万钧，短短四字，却不知道是多少前辈，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结论。
难以想象，这四字背后的血腥与惨烈！
陈还呼吸一滞，夏语有些呆住了，他们被这简简单单的四字给震慑住了。
他们知道，这四字后面一定有着驭灵师前辈的鲜血，使它读起来充满了血腥的窒息感，
一定曾有前辈尝试寻找它的弱点，可它几乎没有弱点，那些尝试过的前辈绝对付出了惨重代价。
与域灵战斗的，也一定是域灵，而域灵级别的驭灵师是极其重要的有生力量。
驭灵师付出巨大代价，也只换来了看似这无用的四字。
车内的气氛沉默下去，陈望默默地驾驶着，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看看后座两人的情况。
陈还摩挲着手背，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低沉不语，在这次谈话之前，他还不理解驭灵师是个怎样的组织。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