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虎正想说没有,一个将军就立马揭穿他。“小姐眼神好,谈虎这厮,天天在胡子里留剩菜剩饭。可被他媳妇儿给嫌弃疯了?”
岁岁听得哈哈大笑,险些从虞承岿怀里滚下去。谈虎倒不生气,甚至抖了抖胡须,把刚要停止笑容的岁岁,再一次逗笑。
虞承岿听着岁岁的笑声,护着岁岁的同时,眉眼皆是笑意。
相比起岁岁身边围绕的笑声,王耳朵和张全都是一言不发的。
可岁岁并不会忘记他们,在稻草人和甘铁匠拿来改造好的短箭后。岁岁抱着连弩,昂首阔步地走到两人面前。
“王师傅,张全叔叔,我们来说说赌注吧。”
王耳朵根本勾不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岁岁小姐想赌什么?”
岁岁:“先前我们说,若是我两天之内做出连弩,我就当你们这群木匠的小祖宗,还要给石头哥哥道歉。现在赌注不变,唯一一个变化都是,你当我徒弟,我不要做小祖宗,我要做老祖宗。”
王耳朵不想应下,他都这把年纪了,任一个三头身的娃娃做师傅,简直比给石头低头更让他难受。
可他看了眼上座的虞承岿,到底只能点头应下。“岁岁小姐说怎么办,我们便怎么办。”
张全见岁岁目光落到他身上,立马打了一个寒颤。“岁岁小姐,我,我真就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可是,张全叔叔刚刚不是跟爹爹承认了吗?”岁岁的头还没彻底转向虞承岿,张全便认输了。
“赌赌赌,小姐你说赌什么?”
岁岁看了眼面前的张全,回想起在看表演时张全对金钱的在意,便说道。“那我们赌钱吧。”
张全自己便是管钱的,他最爱的就是银子。正在他犹豫怎么将赌注降低点儿的时候。香香站了出来。
“小姐,之前奴婢在马场时,可是听张全将军说过一句话‘她要是伤病院的小祖宗,我都能把这些马给吞了!’。”面无表情的香香将当时张全的气话学的惟妙惟肖,“那时马场上的马可有一二十匹呢?”
“嗯?有这事儿吗?”岁岁小眼神虽是震惊,但更多的其实是开心。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将赌注加大了,谁叫张全不分青红皂白站到了王耳朵一边。
站在岁岁身旁,超级上道的银百针立马咧着嘴,对着身后伤病院的军医们一挥手。
众军医齐声对岁岁喊道,“小祖宗!”
“没,没有啊!”张全惊慌失措地解释,他试图狡辩。“这,这都是玩笑话,玩笑话。那马那么强壮,额呵呵,我怎么吃得下去呢?岁岁小姐可别当真。”
“岁岁当真了。”岁岁肉嘟嘟的小脸努力绷着,在张全开口前,她道,“不过岁岁人好,我们不吃马。我们把马加进赌注里吧。”
岁岁思考着,“我们就赌五百两银子和十五匹马吧。”
张全:“小姐,十五匹马太多了,我家没有啊!”
谈虎此时抢过话,“这十五匹马,张全将军确实拿不出来。”
张全一听,这是向着他说话的好兄弟啊。他立马点头,“对对对,我拿不出来。我们算了吧,算了吧。”
可谈虎话锋一转,嬉笑道,“可是张全将军在白平城的家里确实养着有两匹母马,一匹公马。”
林踪瞄了眼兴趣十足的岁岁,再次插了张全一刀,“谈虎将军可是忘了?那两匹母马刚刚生产,是两匹母马,一匹公马,两匹小马驹。”
张全想吐血,可张全身体好,让几人这么气都吐不出来。
其他将军见虞承岿和明立章都没阻止谈虎和林踪的胡闹,立马来了兴趣。一个二个的硬生生从张全的月钱,提到张全家里平日里的开销。然后把五百两银子的赌注,一路增加到一千两。
要不是好心的明立章看不下去阻止了,这些将军还能往上加。
虞承岿见岁岁听到赌注的增加,嘴都险些笑烂了。这才盖棺定论道,“行了,便定在一千两银子和五匹马吧。”
岁岁:“爹爹,你拿笔写下来吧,岁岁签字画押,要兑现承诺啊。”
虞承岿写下来时,好心地加上了岁岁的赌注,输了就各给五千两出去。可是王耳朵和张全看着这五千两赌注并没有高兴,反倒只觉得肩头一沉。
尤其是张全,他的心都在滴血啊!他眼睁睁看着稻草人上,岁岁的连弩短箭越中越多,眼前是一黑又一黑。
谈虎看着张全那张黑脸,心里乐开了花。
“该,叫他平日里对我们这些领钱的人都叽叽歪歪。活该让岁岁小姐治治他!”
“岁岁小姐可真聪明,年纪小小,便能抢走张全这么钱。还有这连弩,要是成千上百个士兵拿着对着敌人射击,那得射中多少人啊。”
明立章将谈虎的话听到耳朵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岁岁。
此时的岁岁正望着两个比赛的士兵,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嘴里不住地喊着鼓劲儿的话。
明立章:难不成他真的看走眼了?可看她这模样,怎么都不像是能做出酒精、连弩这些好东西的。
明立章的视线,随之落到正贴心地给岁岁喂水喝的虞承岿身上。
明立章:破案了,肯定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