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李逍遥?”
军机阁,朝廷重地。
一位书生,在上下打量着这位中年汉子,旁边还有两位红袍老者。
俱是一脸的疑惑,满眼的不敢相信。
他们其实已经有点相信,不然谁会有那么大胆,敢捂着一位王爷的嘴。
“易容一次很麻烦的!”
李逍遥有些苦笑,右手在脸上不断的揉着。
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露出俊朗的面容。
“真是神奇啊!”
闵王夺过那张人皮面具,仔细地翻看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心点,一会我还用呢!”
“呵呵!李少侠怎么来皇宫,还易了容呢?”
一名红袍老者微笑着说道,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别看他面容和蔼慈祥,可没人轻视他们,当朝两位宰辅,位列一品。
“一言难尽,被人追杀!”
“何人敢追杀你?听母后说,你的功夫可不低!”
闵王微笑着说道。
“还不是为了皇帝之事!”
李逍遥一屁股坐下,一脸的苦笑。
敢在闵王跟两位宰相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坐下,他也算当朝第一人了。
“皇帝的事有眉目了?”
闵王急切地问道,神色很是关切。
“算是有吧!”
李逍遥将知道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包括那名自尽的太监。
当然一些事情,他自然隐瞒着。
“这么说,毒害皇帝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闵王的面色,露出一丝惊恐。
这样一位一向稳重,掌管军机的王爷,竟然也震惊了。
“闵王,两位宰相,我有一事请教,不知当不当讲?”
李逍遥突然凝重地问道。
“我们去里面密室!”
闵王轻声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这间密室,属于军机阁的重地,就算二品大员,也不敢轻易进入。
现在里面坐着四人,密室也被紧紧关闭。
密室中一片安静,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闵王的额头紧紧皱起,脸色有些悲痛。
两位宰相也是神情凝重,苍老的面容带着浓浓的怒气。
因为刚才李逍遥问了一个问题,让他们瞬间无言以对。
“若果景王谋反,朝廷如何应对?”
李逍遥并没有具体指出什么,可他们已经想到了什么。
“有几位都府将军,俱是大皇兄的亲信,皇帝跟太后也都明了。
本来早些年就该被除去,只是大皇兄一向安分守己,又怕引起兵变,只好慢慢化解。
若大皇兄真有谋反之意,数日内可集结十万兵马。
各地藩王没有时间进京勤王,就凭铁甲军跟禁卫军,怕是无力抵抗。”
闵王悠悠地说道。
“难道皇帝在京城四周,就没有可调动的兵马吗?”
李逍遥猛然站起,神色很是惊恐。
“有,而且也不少。
但你也知道,当年太子被废,母后难辞其咎。
如果大皇兄登高一呼,局势瞬间也可逆转,这样说你应该明白!”
闵王眼中露出无比的悲痛。
除皇帝跟睿亲王,他们七王俱不是太后亲生。
若说当年太子被废,没有丝毫怨言,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可他们也知道皇家的规矩。
自古成王败寇,就算再多的恨,都要忍着。
可景王本是皇长子,而且已被册立太子十几年,到最后竟然被废。
这就不单单牵扯皇家之事,很多文武百官也牵连其中。
这就好比那星星之火,如果燃起火苗,瞬间就可吞噬一切。
“我们即刻进宫面见太后,一定要先下手,将景王囚禁宫中!”
两名宰相猛然站起,俱是一脸的决绝。
景王谋反,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必会大乱。
到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李逍遥低头思索着,心中很是震惊。
他从常太仆府上回来,着急进入皇宫,就是为了此事。
从目前迹象显示,景王应该明白其中厉害。
所以这么多年,就算承受再多的委屈,始终没有向前迈一步。
只怕当年废太子一事,都不算是太后的谋划。
毕竟那时先皇还在,十几年的太子被废,景王也是知道了什么。
他现在担心的是富贵阁,就算景王不开口,如果他们假传景王令,调那些将军回京。
到时兵马逼近京城,说什么都晚了!
他今日进宫,本想求个未雨绸缪,可这结果实在不尽人意。
毕竟他对朝廷之事了解太少,其中的利害竟然如此错综复杂。
“闵王爷,等不及了,兵马入京就晚了!”
两位宰相望着一动不动的闵王,心中很是焦急。
“容本王再想想,二皇兄已被囚禁,难道还要再送进去一位不成?”
闵王的面色没有书生之气,激愤的脸上有些狰狞。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