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只要求他们守在府中,任何人不得轻易离开王府。
并责令他们俱要传信回领地,安抚好麾下兵马。
这都几日过去了。
他们一直在疑惑中度过,心中每日都不安宁,也曾问过景王,只是景王始终闭口不谈。
今天看到这个少年,他们心中似乎明白点什么。
“两位将军好,京城还待的习惯吗?”
李逍遥微笑着说道。
“托您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两位银甲将军,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
“别那么大怨气嘛!你们都是威震州府的都督,跟我一个毛头小子赌什么气了。”
他轻笑着,缓缓走入王府,犹如回自己家一般。
“我们可不敢,听说他们都叫你少侠呢!”
“虚名!虚名!”
一个少年打着哈哈,两位将军含沙射影,这情景甚是滑稽。
“你再不来,老衲可就快圆寂了。”
一位素衣王爷缓缓走出前厅。
虽然头上依然戴着假发,却一身素衣,手持佛珠,面色无比的平静。
“看您说的,您怎么会老呢!”
李逍遥微笑着,急忙躬身行礼。
王爷已不是王爷;
他只会遵从王爷的意愿,王爷的称号也就随风而去吧!
景王皈依佛门。
整个皇城之中,只有四个人知道。
两位亲王,一个太后,还有一个少年。
如今一个亲王被囚禁后宫,一个王爷却密谋造反,太后急火攻心,而少年只能过来求助。
“时机到了吗?”
景王微笑着问道。
十位银甲将军,俱是来到前厅,面色很不友善。
“您看看他们,非要这么吓唬我不可吗?”
李逍遥随便在一张茶桌旁坐下,神情哪有一丝恐惧之意。
“那你给他们赏些银子,卸甲归田后日子会好过点。”
“就他们这样还想卸甲归田?做梦吧!”
“你……”
十将齐齐上前,一股凌厉的威压,充斥在空中。
“呵呵,李逍遥逗你们呢,放轻松些。”
景王微微一笑,轻轻摆手,与他并排而坐。
“虽然没到时机,却是逼不得已。”
李逍遥端起茶碗,轻轻压上一口。
“噢,有人竟然将你逼到如此地步?不容易啊!”
“您还笑?还不是都是您的那些弟弟们不安分。”
他将茶碗重重放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于茶桌之上。
“终于沉不住气!”
景王望着那枚玉佩,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带十将回京,不单单要消除太后的疑虑,也是为了警告那背后之后。
皇朝已确立多年,现在还觊觎那至尊之位,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虽然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但可以确定必是八王之一。
现在看到这枚玉佩,他也就全明白了!
手握文武百官,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要如何?
那把龙椅,真就那么诱人吗?
“您还管不管?”
李逍遥猛然起身,面带委屈之色,一副无赖之相。
“老衲要怎么做?”
景王缓缓站起,眼中浮现一丝凌厉。
这事关乎皇家血脉,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您在当回叛逆!”
李逍遥快步走到景王身边,微笑着轻声说着什么。
少年走了。
留下一屋子,神情震撼的人。
那可是一位亲王,十位护府都督啊!
斜阳,西照;
天地间最后一丝温暖,也在慢慢地散去。
京城的大街上。
人群在渐渐变少,城门口却是越聚越多。
等到夕阳落下,京城就该禁夜了,还是赶早一点出城好。
“都别挤慢慢来,天色还早。”
护城军们高声吆喝着。
这个时辰,也是他们最最头疼的时刻!
驾驾驾!
十几匹骏马突然从街上冲出来,带起一阵阵咒骂声。
可看见那闪亮的银甲,俱是赶紧的躲闪。
这不知是哪支军队,这么着急,一定是有重大军情吧!
“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
城门的护城军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举枪上前查问。
军士入城,出城需有令牌,这要是细作他们可担待不起。
“找死,景王不认识吗?”
一位银甲将军挥动马鞭,将几支长枪打开。
“景……景王?”
护城军们有些退缩。
中间一人,身穿一身白色素衣,面容确实有些熟悉。
“可有皇令?”
一位护城军大着胆子,高声问道。
景王反出京城人人皆知,不想前几日回来,已经引起满城动乱。
现在却又着急出城,还在城门快要关闭之时,这可让人好生怀疑的。
“大胆,滚开!”
一位将军猛勒马缰。
骏马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