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浮现在眼前。
眉如剑,眼如鹰,如刀削般的面容带着一丝威严,神色无比的刚毅,年纪应该在惑之间。
这是位铁面汉子!
既然知道他是赌坊的,还知道大公子的名号,看来是熟人,这马岂有不收之理。
“怎么赌呢?”
他微笑着问道。
“追上我便是你赢!”
一声嘶鸣,马缰挥动。
那匹骏马如脱弦的利箭般,四蹄翻飞,霎那间只剩下一道黑影。
“格老子呦!这么快!”
李逍遥惊呆了,望着远去的骏马,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那马蹄之间,怕不得有一丈距离吧?
这是马吗?
望着自己胯下的骏马,微微摇着头。
同样是骏马,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还是昨夜的那座驿站;
他轻轻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牵着骏马缓缓走进院中。
现在是白日,驿站肯定人满为患,再在门口大喊就有些不妥了。
“哎呦,公子您是住下还是吃饭?”
一位伙计从堂内跑出,神色很是恭敬。
能来官家驿站停留的,都非寻常之人,他们俱不敢轻易怠慢。
“吃饭,再帮我换匹马。”
他将马缰递过去,掏出一腚银子放入伙计手中。
官家驿站虽然接待很多官门中人,可吃饭换马也是要给银子的。
“好嘞,公子,你先里面请!”
伙计接过马缰跟银子,脸上的笑容很是浓郁。
身为驿卒虽然吃的是官家饭,可日常的小费是少不了的。
这公子一看就是大官的公子,这腚银子他可是能分到不少。
“官家,来两个小菜和饭,一壶酒,要快!”
李逍遥走进堂内,就在靠窗的门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一天一夜没好好吃顿饭,这会停留一刻,赶紧吃了好赶回京城。
“好勒,公子您……将军……我……”
一名伙计急忙回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吓得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
这不是昨夜那位,手持金色令牌的公子吗?
“好了,快去帮我准备!”
“是,是!”
伙计躬身行礼,急急奔入后堂。
公子若怒,可是会将他斩于马下的!
“大公子就是不一样,这派头甚是威风啊!”
前方传出一声轻笑,一张刚毅的面容也缓缓转过来。
“哪能跟你比,那马多快啊!”
“赌约依然有效,先到京城者,那马就归谁?”
汉子微微一笑,继而转身接着用饭。
“真不要脸!”
李逍遥小声嘀咕着,一脸的气愤。
就算换了骏马,可怎么能比得上那名驹呢?
他也只当是位傲慢的官家公子,也许就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个消遣。
伙计的饭菜很快上来,四样小菜,一碗热饭,还有一壶美酒。
虽然比不上五粮醇,可也是清香无比。
没再理会太多,低头只管扒拉着饭菜,可算是吃上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在河间都督府;
当表明来意,景王和张都督已经在细细地商议,哪有功夫管他吃没吃饭呐!
不到一个刻钟;
饭菜俱光,酒壶也是空空,舒服地打个饱嗝,起身走向门外。
“让你先走,但是你要快一点,不然我可等在京城东门,要跟你打上一场。”
悠悠的声音从堂内传出,让他的脚步一顿。
“有病吧!”
他知道声音来自何人,只是实在没功夫搭理,快步走出大堂,也接过伙计递过来的马缰。
“驾!”
马缰挥动,一声骏马嘶鸣,快速奔向官道。
“这公子是何人?你怎么如此恐惧。”
“小声点,那可是金令!”
一名伙计急忙捂住另一名伙计大嘴,急急奔入后堂,神色还残留些惊恐之色。
这公子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阴暗的天空,让人有些压抑。
那层雾气在慢慢变浓,天色应该快要暗下来了。
官道上的行人确实不多,也许今日的天气实在不宜出行。
骏马飞快地向前奔跑着,马上的少年也露出一丝喜色。
还有五十里,多半个时辰差不多了。
“让你先走,怎么还这么慢?”
一股劲风吹过,黑色的马影瞬间从身旁掠过。
“格老子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李逍遥吃了一嘴的尘土,眼中也浮现一道火光。
驾驾!
他狠狠地挥动着马缰,一声声嘶鸣传出,骏马迈开四蹄狂奔。
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吧!
两匹骏马的距离在慢慢缩短,落后的少年却忍不住一声声咒骂。
先别说气不气的,光是扬起的尘土,又让他吃了个满饱,早知道刚才不用吃饭个屁了。
“有种你停下!”
“你是个乌龟王八蛋!”
“格老子的,咩是个瓜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