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忍俊不禁,“这些就是我想做的事。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让你们幸福就是我想做的事。”
顾文萱心情复杂,沉默一瞬后才闷闷说了句,“傻子。”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白景洲了,这孩子和她不一样,她是自私、任性的典型代表,这孩子却仿佛生来就自带满级的爱人技能。
虽然很高兴顾文萱关心他的心情和感受,但白景洲却不希望顾文萱因此而难受。
他笑着转移话题,“除了这些,其实我也会其他东西的。”
见顾文萱一脸好奇的等着他继续说,白景洲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浅笑,“我会用草编出可爱的小动物,还会搓草绳、编草鞋,以及用柳条编筐子、篮子、簸箕这些常用家什。”
顾文萱双眼圆瞪,毫不遮掩自己的吃惊,“你果然什么都会!”
白景洲眉眼弯弯,笑的更开心了,“也不算吧,除了这些,我也就只会造纸、做笔,制作简单的弓箭、水车、灯笼、扇子、风筝以及珠算和唱歌了。”
顾文萱:
可恶!!!她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在炫耀他多才多艺呢?而且她是有证据的。
早知道她就不夸他了!
顾文萱两颊鼓鼓的模样很可爱,白景洲觉得,这样的她,比刚刚那个低气压的她更让他心情舒畅。
他一边把鸡块和蘑菇放进锅里一起炖,一边温声和顾文萱商量,“中秋我给你家送十斤猪板油、十斤五花肉、两条河鱼、一篮子鸡蛋、一板豆腐、两匣子不同口味的月饼做节礼,你觉得可以吗?”
顾文萱点头,“太可以了。再多你肯定又会被人骂。”
白景洲自从和她定了亲,每次来她家都从来都不空手,不是带山上摘的野果子、挖的野菜、捡的野鸡蛋,就是带镇上或者县城买回来的糖葫芦、肉包子、芝麻烧饼、各种糕点等。
托他的福,顾文萱吃遍了山野和田间生长着的各种“零嘴儿”。
春天的山泡儿、悬钩子、小樱桃,夏秋时节的山杏、野枣、拐枣儿、八月炸、乌米甚至还有一些她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当地人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的一些红色、绿色、紫色的小野果。
除了带东西,他还总是格外勤快的帮忙干活儿。
每次去了顾文萱家,他从来都不闲着,不是教导顾文萱的弟弟妹妹识字、算数,就是帮着顾文萱家劈柴、扫院子、种菜、喂牛。
如果赶巧碰上顾文萱几个弟弟要去打猪草、挖野菜,他还会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在打猪草、挖野菜的间隙,顺便教他们辨识常见药材。
正所谓“乡间无闲草,认识皆是宝”,即使不进深山,白景洲也能在田间地头教他们辨认蒲公英、金银花、车前草、大蓟、薄荷、艾草、龙葵、苦菜、马兰、灯笼草、鬼针草、马粪包等常见药材。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的药材值钱,但却架不住遍地都是,采集起来相对容易。
托他的福,孩子们这大半年时间可没少靠着挖草药从白家赚零花钱。
嘴甜、勤快、舍得给未婚妻家里送东西,这不正是所有老丈人都喜欢的三好女婿。
短短时日,白景洲就成功获得了顾文萱所有家人的好感,无比顺畅丝滑的打入了顾文萱一家内部。
顾文萱的爷奶、爹娘、叔婶和弟弟不仅全都特别稀罕他,而且还投桃报李的,每次都让白景洲捎些东西回家。
白崇和宁翠芝都很喜欢顾家人的礼尚往来,再加上白景洲又总是“压榨”顾文萱,让这两口子在面对顾家人时都控制不住的有些心虚气短,每每都会格外的礼数周全、热情亲切。
两家都有心和谐共处,越是走动就越是关系亲近,寻常人家的亲兄弟,都远不及他们两家来往密切。
村子里很难藏住秘密,白景洲的种种举动,很快就被村里爱好八卦的男男女女宣扬了出去,他也因此成了十里八乡出名的好女婿。
许多家里有闺女的,都忍不住羡慕、嫉妒顾文萱一家,而那娶了媳妇儿或者即将娶媳妇儿的,则都忍不住吐槽白景洲和他爹娘太上赶着了。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家里既有闺女又有儿子的人家,绝大多数都会在女婿和儿子身上使用双重标准。
女婿不给他们长脸,他们明里暗里给女婿小话听,轮到儿子帮亲家家里干活儿、往亲家家里送东西了,他们又会选择性遗忘自己对自家女婿的严要求和高标准。
顾文萱都知道的事儿,白景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他无所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他只想让自己和顾文萱的婚事没有任何阻碍。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他愿意一直“上赶着”。
他笑着回了顾文萱一句,“骂呗。没当着我的面骂,我就当他们是在骂他们自己,当着我的面骂,我就直接反击回去。”
顾文萱拍拍他肩膀,“你放心,他们肯定不敢舞到你面前。”
毕竟之前白景洲一家收拾乱传闲话的那些人时,可是一点儿也没手软。不是所有人都和王氏似的,一点儿也不懂得要吸取教训的。
两人回到村子之后,白景洲果然按照他说的,给顾文萱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