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能够在匪寨自由行动的人全都一视同仁的捆好,包括那些负责做杂事的婆子、妇人,顾文萱和白景洲这才带人进入搜刮环节。
负责审问山寨那群头头脑脑的顾永明和贾桂芝这会儿也已经问出了些情报,两人把山寨库房所在位置、他们各自私人财物所在位置,细细说给负责搜刮战利品的顾文萱等人。
末了顾永明还着重强调,“这些人招出来的肯定不全,你们搜的时候自己经心着点。”
顾文萱等人用力点头。这活儿他们干过太多次了,擅长的很。
她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其他人把山寨整个犁了一遍,想要找找有没有漏网之鱼和那些头头脑脑没有供出来的隐秘库房啥的。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他们竟然只在几个当家的屋子里搜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暗格,大容量的地下室、隐秘库房啥的,他们一个也没能找出来。
顾文萱正满心不得劲儿,白景洲悄悄找了过来。
他告诉顾文萱,“这山寨的财物数目不对,与我们预估的存在很大差距。”
他们搜刮战利品是从匪寨公库以及几位当家的私库开始的,可把这几个地方全都搜完之后,他们却并没有收缴到太多财物。
他们抢来的那些东西没了不奇怪,销赃这活儿是个山匪都懂得干,但东西没了,钱总该有啊,偏偏钱的数目也是严重对不上的。
作为一个凶名在外的土匪窝,只这些家底儿简直可以说是穷的不像样子了。
白景洲示意顾文萱看他的小账本,“他们的现有资产,和他们抢劫的频率、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顾文萱叹气,“还有一点也很可疑,他们用的武器实在太好了,好的都不像是一群草莽出身的山匪了。”
虽然他们靠着下药这等手段,很容易就拿下了这个土匪窝,但这并不代表这些土匪就都是好惹的。
之前顾文萱就觉得他们装备过于精良了,现在白景洲一说账目不对,她几乎立刻就想到,这土匪窝怕不是背后有人。
白景洲和她对视一眼,“那些东西,十有八九已经被他们秘密送到了背后之人手上。”
顾文萱点头,“看来缴获的兵器我们是不能一并拿走了。”
这玩意儿太有辨识度了,拿走就等于是给了别人追查他们底细的最佳线索。
白景洲叹气,“那就找个地方埋起来吧,不能再让那个背后之人回收利用了。”
顾文萱点头,“地牢里那些肉票伤势如何?”
除了能在土匪窝自由活动的那些人,顾文萱他们还在地牢里救出了约莫二十个被抓到山上做人质的肉票,这些人家里都很有钱,写信回去大概率会有人送赎金过来。
顾文萱他们把人救出来后,原本只负责记账的白景洲就又主动担负起了给他们治伤的任务。
此时顾文萱问起,白景洲就也大概跟她说了一下这件事,“伤势倒是都在可控范围内,就是他们都不愿意直接离开。”
顾文萱挑眉。
白景洲解释,“有人想当面感谢你,有人想招揽我们为己所用,还有人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的问我们要一大笔银钱。”
顾文萱对这些遭遇不幸的人还是很仁慈的,分给他们的银钱和食物不算多,但也绝不能算少了。
就这还有人不满足,想在他们的战利品里分一杯羹,顾文萱可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她问白景洲,“那你怎么说的?”
“想感谢、想招揽的我都拒绝了。”
他的原话是,“谢就不必了,救你们只是顺手的事儿。我们挑了这山寨,是因为这群狗东西,去年杀了我们的好兄弟!”
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所有死在这些山匪手中的可怜人,自然也都是他们的好兄弟。没毛病。
至于得寸进尺的那位货郎,白景洲不仅把他挑货的担子还给他了,而且还因为担子里的货物被那些山匪拿走了大半,特意多给了他十两银子。
结果对方见白景洲好说话,眼珠儿一转就动起了歪心思,口口声声说他在担子里藏了二十两黄金,现在黄金不见了,白景洲他们理所应当得给他补上。
白景洲当然不会惯着这种人,他冷笑一声,“我是你爹吗?救了你一命不算,还得白给你二十两金子?”
货郎缩了缩脖子,但贪欲却让他努力表现得很是理直气壮,“怎么就是你白给我二十两金子了?是那些山匪抢了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金子。”
和白景洲一起处理这事儿的白景山上脚就踹,“那你怎么不和那些山匪说?”
“老子救了你,没问你要买命钱还倒给你十两银子,你就觉得老子心善好说话,是个能够让你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了?”
“你他娘的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你在谁都能翻的担子里放二十两金子?你是脑袋被门给挤了不成?”
他哪怕说,他是藏在衣服里的,白景山都不会这么生气。可这狗东西居然说是藏在担子里的,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这群人的智商!
眼看那货郎还一脸的不服不忿,白景山手一伸,作势要拧断这狗东西的脖子。
“又贪又蠢还丧良心,你这种狗杂碎,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