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骗呢?”顾文萱笑容温柔,眼波柔软,“这只是我们未婚夫妻之间的一点小情趣罢了。”
那人被顾文萱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掩面败走,因为妹妹帮忙通风报信而急匆匆赶过来的白景洲却因为她的这番话,莫名地心里发酸、眼眶泛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流泪的强烈冲动。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对他来说,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明明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但却还是愿意喜欢你、纵着你了。
他站在自家大门内侧,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顾文萱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怎么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受委屈了千万别憋着,不管是谁,我都会想方设法帮你出气的。”
她声音温柔,帮他拭泪的手指温暖中带着一点点长期练武、劳作导致的粗糙触感,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同样为他拭过泪的,顾文萱那双因为长期握枪而生了薄茧的手。
被这样的一只手轻柔抚过脸颊,白景洲一颗心顿时稳稳当当落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他双手上举,珍而重之的握住那只为他拭泪的手,在顾文萱的温柔凝视下微微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
顾文萱盯着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睛,“那你这是被我感动到了?”
白景洲心里酸酸软软的,他点点头正要开口说点儿什么,白景馨就气喘吁吁跑过来了。
她是来给白景洲撑场子的,本来她给白景洲报完信,俩人是同时从白景洲院子里出来的,但她速度太慢了,这会儿才跑过来,并且,来的多少有些不是时候
白景洲腹诽自家妹妹,“既然来晚了,就干脆别来了不好吗?”
白景馨多聪明,一看自家哥哥的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出现在这儿是有多碍事儿了。她眨眨眼,朝顾文萱笑笑,然后立马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直接跑走了。
可就算如此,白景洲也还是不好意思再继续黏着顾文萱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就任劳任怨的去给受伤的人治疗了。
顾文萱失笑,她整理一下心情,正打算回隔壁的顾家去,林父却脚步匆匆朝着白景洲家走过来了。
看见顾文萱,林父主动跟她解释,“我略通医术,听说这次伤者不少,我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顾文萱很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林父竟然懂医术。
出于好奇,她带着林父一起去了白景洲那儿。
林父是抱着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的心思来的,结果却一来就被白景洲震撼到了。
那些被人开瓢的、跑的时候太恐慌了一不小心摔断腿的,白景洲竟然都给迅速又精准的做了初步处理。
最重要的是,听白景洲话里话外的那意思,他竟然有很大把握能治好这些重伤之人。
林父大受震撼,但他并没有明明白白表现出来,因为他对白景洲说的话还是多少存了些疑心的。
他担心白景洲表现出来的有把握,只是单纯为了给伤者打气。
白景洲不知他心中所想,问明他来意之后,白景洲就带着他去了白崇那里。
白崇在他家分到的大宅子里,专门找了个空院子放他的诊疗用具和各种药材,现在那些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处的轻伤之人,都在这个院子排队。
林父和白景洲到来之后,这群受了轻伤的巡守队员,按照白景洲的号令,迅速又分了两队出来。
白景洲并不担心林父会处理不来这些人的轻伤,和林父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看得出来,这位就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
事实也正如白景洲所料,林父的医术,出乎他预料的,竟然比他刚穿过来时,村医白崇的医术还要略好一点。
一心二用,暗暗观察了林父一阵子的白景洲放下最后一点担心,开始全神贯注的给伤者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白崇、白景洲、林父给所有人治完伤,白里正又由白荣陪着找了过来。
他是来找顾文萱打听消息的,“我听说没来的那两家因为撤退不及时出事儿了?”
顾文萱也没瞒他,“锣声和喊声传到他们家,他们才想起来要收拾东西。巡守队员提醒他们快跑,他们却反过来让巡守队员顶一下。我不可能为了他们的几袋粮食,就让巡守队员搭上性命。”
她反问白里正,“谁家的资产不是资产?谁家又把东西全带出来了?其他人难道不知道丢下的东西以后要花钱置办吗?”
白里正能说啥?和顾文萱家一样,他家也是丢下了不少东西的。柴火,水缸、大号瓦罐、背篓、笸箩、扫帚等家什,铁制犁头被拿掉的光杆儿犁杖这些以后他们都要再重新置办。
“你说得对,不能让大伙儿因为他们贪心不足搭上命。”白里正背着手长叹一声,“这事儿我会和村里其他人说清楚,不会让他们乱嚼舌根。”
顾文萱点点头,“那就有劳您了。”
白里正又道:“房子我也给大伙儿分好了,咱们村的人,住处都在东边,我也和他们说了,不能自己随便乱占空着的宅子,也不能到人家村子里胡乱走动,给人家添麻烦。”
顾文萱认真听完,然后又补充一点,